第11部分(2 / 4)

忍不住簌簌而落。

“師父,他去了哪裡,你告訴我。”

“他只說有要事急著離開,並未說去哪裡。”

“他是回福建麼?還會回來麼?”

“應該不會回來了。他已年滿二十,是該出山做大事的時候,他父親對他寄予厚望,怎會讓他一直屈居在逍遙門呢。”

我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,斷了。他若有個明白去處,我豁出一切去尋他,可是他卻決然至此,竟連所去何方都沒有留下。他一向孤傲高潔,該是如何的傷痛失意才會如此決然斷然。

我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房間,深夜竟然突然病了,來勢洶洶的發起燒來。

小荷包在我耳邊絮絮叨叨:“小姐,你這病來的可真是莫名其妙,是不是今天聽說姑爺要進去和你同泡溫泉,受了驚嚇?”

我一邊咳嗽一邊捂著心口,分不清心口的疼,是咳嗽震的還是別的,只是覺得眼眶酸漲,澀澀的似無數個小針尖在刺著。

小荷包大呼小叫道:“小姐,你真是病的很重啊,咳嗽的眼淚都出來了。”

我連忙抹了一把眼淚,又連著乾咳了幾聲。

小荷包忙把一個帕子遞過來,我捂在臉上,不敢拿下來,那帕子吸了水,潮潮的粘在我的臉上,象是溼了翅膀的蝴蝶,再也不能遠飛。

無人明白我的痛苦,我更無法對人傾訴,眼淚潸潸而落,象是開了閘的水,而心裡也一刻不閒,原是輕描淡寫朦朦朧朧的一幕幕過去,一個個片段,現在紛紛濃墨重彩的呈現開來,那些霧裡花,水中月,清晰明朗的令人傷感。

那一夜,我站在他的面前,依稀西風烈的酒味還飄在鼻端。我對他說,哥哥你別當真,我只是隨便說說,你只當我是胡鬧。

他面色冷凝,拉住了我的手腕。我今日才明白他為何生氣,為何苛責我。

我送了江辰金瑣,眾人說是定情物。我送了江辰相思淚,我送他的卻是汪倫送李白,誰都知道那詩裡寫的是友情。

我在小橋約他,他踏月而來,卻是赴一場我親自為他做的媒。他心灰意冷來問了我一句話,黯然離去。

江辰清晨從我房中衣衫不整的出來,眾人親眼所見。師父親口為我做媒,他亦親耳所聞。

樁樁件件,彷彿都在告訴他,我不喜歡他,我喜歡的是江辰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喜歡的是誰,可是,已經晚了。

可是,即便我懵懂遲鈍,他冰雪聰明的人,又為何不來親口問我一聲呢?這樣的錯過,我又如何甘心。

帕子溼透,眼淚卻仍舊連綿不絕,我怕小荷包看見,於是翻個身躺下,面朝牆裡默默流淚。

“小荷包,她怎樣了?”

是江辰的聲音,想到因為他,雲洲和我之間一再的誤會,我心裡越發的難受,索性閉上了眼睛裝睡。

小荷包憂鬱的嘆氣:“唉,又發燒又咳嗽。姑爺你看著小姐一會,我去煎藥。”

我感覺到床沿微微一陷,接著,一隻涼涼的手覆蓋在了我的額頭上,我情不自禁輕顫了一下,他知道我沒睡著,便俯下身子道:“小末,你想吃點什麼?”

我搖了搖頭,只差把臉埋到枕頭裡不叫他看見我臉上的淚痕。

他默默嘆了口氣,自言自語道:“你許久都沒病過了,上回我記得還是去年下雪的時候呢。”

我沒有出聲,那一次,是他在雪地裡打野雞,烤好了叫我去,我圍坐在篝火旁,興致勃勃的吃完回去就感了風寒。

床鋪一動,想是他起了身,但我沒有聽見門響,他應該沒有離開屋子。屋子裡靜默一片,響起幾聲淅瀝的水聲,他在做什麼?

突然,一片溫熱的毛巾輕輕放在了我的臉上,蓋住了我的額頭和眼皮。腫腫的眼皮立刻舒服了許多。

他輕輕將我的身子翻過來。還好,我的眼睛被毛巾擋著,他看不見我哭過的痕跡。

他的手指攏了攏我耳邊的頭髮,我僵著身子,極不自在他的撫觸,但又不敢亂動,生怕一動,毛巾就掉了下來,讓他發現我哭過。

他的手指滑過我的下頜,我情不自禁又輕顫了一下。若是平時,我必定跳起來收拾他,但此刻竟有點哀莫大於心死的意思,任由他非禮了我兩把。算了,我搶小金瑣時,也無意中摸了他兩把,就算是扯平了吧。

他細聲細氣道:“小末,等你好了,我帶你回家。母親來了信很想見你。京城你還沒去過吧,我帶你四處散心好不好?”

我沒有回答。

他自言自語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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