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落後,其他三隻龍舟不分上下,咬的極緊。龍舟上已有人準備拉弓,緊張精彩一幕即將展開。
突然,摘星樓上一道白色身影飛身而下,逸如雲鶴,快如流星。
我險些驚撥出聲,因為,那身影,身法我極是熟悉,是雲洲!
翩若飛鴻的身影落在最後一隻龍舟上,不及舟上之人反應,他一招翻雲覆雨搶過船上人手裡的弓,拉弓搭箭,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。
摘星樓上有了竊竊私語之聲。只聽見屏風東側傳來惶恐的告罪之聲:“皇上,老臣惶恐,犬子云洲莽撞,老臣事先並不知情,請皇上恕罪。”
“雲愛卿,這是你的公子?”
“是。”
“無妨,且看看他的身手,若能奪了玲瓏珠,朕重重賞他,哈哈。”
我暗舒一口氣,眼睛緊盯著雲洲,他手中的箭已如流星離弦而去,與此同時,其他龍舟上的人也開始放箭射向玲瓏珠。
一枚箭破空凌雲,斜上橋欄,直刺纜繩!
數聲驚呼在河面上響起。
“掉了,掉了。”
玲瓏珠從欄杆上掉了下來,七色彩帶纏繞著飛旋著如一團飛火流星,明亮燦爛,奪人心魄。
龍舟上同時躍起三個人影去搶玲瓏珠。一個虯髯大漢,一個年輕少年,還有一個,是雲洲!
兩隻手同時抓住了玲瓏珠,是雲洲和那少年。雲洲的輕功在逍遙門一向都是拔尖的。
虯髯大漢稍遜一籌,離那玲瓏珠半尺之遙,一口氣拔不上來,徑直落了下來。
雲洲和那少年誰也沒有鬆手,齊齊落到龍舟之上,我險些驚呼,因為,少年穩穩佔在了船頭,而云洲卻只站了一個腳尖,驚險之極!
虯髯大漢雙掌一推,直奔少年胸口,掌勢凌厲剛猛,風捲殘雲,應是久負盛名的金剛掌法。少年一手抓著玲瓏珠,一手接招,自是不敵,連退兩步避讓,雲洲站在他的身後,本就落了一個腳尖,眼看即將被他擠入水中。我焦急萬分,卻只能默默咬唇。
虯髯大漢欺身上前,一手抓住了玲瓏珠,三人誰也不肯放手,擠在狹小的舟頭形勢十分緊急。
雲洲一掌擊向虯髯大漢,虯髯大漢身子一偏,接力推著雲洲的胳膊,將掌力悉數引向了少年,又順勢送去一腿橫掃。少年上下受敵,身子一傾落了水。頓時,一片可惜唏噓之聲。
虯髯大漢掃腿之際,身姿尚未站穩,雲洲一掌潛龍出淵擊下虯髯大漢的腋下,虯髯大漢手下一鬆,雲洲搶過玲瓏珠,身子往後一縱,躍到了另一隻龍舟上。
他單手舉著玲瓏珠,淡然傲立在舟頭,一身白色衣衫,纖塵不染。
歡呼之聲如潮般在河岸上響起,摘星樓上也情不自禁有人讚歎談論。
我長舒一口氣,手心竟全溼了。
雲洲縱身躍上鵲喜橋,手持玲瓏珠踏上摘星樓。眾人的目光都隨他而動。
耳邊響起皇帝的笑聲:“哈哈,果然是英雄出少年,虎父無犬子。雲愛卿,有子如此,朕都替你高興。”
“皇上過獎了。”
雲洲走到紅毯之上跪下,玲瓏珠被呈上皇帝案頭。
“多謝皇上。”
皇上朗聲道:“好身手,好膽色,朕賞你四書侍衛如何?”
雲洲叩首謝恩,一字一頓道:“臣,想求皇上賜婚。”
雲洲清朗堅定的一句請求如同是轟然一聲驚雷,驚詫之餘,瞬間有種奇妙而令人心慌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。摘星樓上,似是山雨急來,風波欲起。
他話音剛落,我的手猛的一疼!這股痛感頓時讓我懸到喉間的心驟然一落,江辰,他緊緊握著我的手,力氣大的驚人,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。
他的手,我的手,此刻都粘著潮潮的汗,已然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。
皇上又是一陣朗笑:“哈哈,果真是風流年少,官爵賞賜都不及佳人。朕倒是好奇,以雲家的地位還有誰家女兒竟要朕來指婚才肯下嫁?”
我的手越發被握的緊了,似要被嵌進江辰的掌心,融入他的骨血。我愈加的心慌緊張。
“皇上,她是…。。”
“皇上,臣有事容稟。”雲洲尚未說出是誰,雲洲之父的聲音急急響起,硬生生打斷了他。
“雲愛卿,你說。”
“犬子胡鬧,皇上不要理會。”
“誒,雲愛卿,人不風流枉少年。雲洲,你看上那位姑娘只管說來,朕來成人之美,異日傳開,這也是端午龍舟賽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