奔著他的胸口而去,東一把西一把的,實是讓人上火!
我萬沒想到,捉姦竟捉住了一個男人,這,這可怎生是好?
那男人黑衣蒙面,聽見動靜回頭看了我一眼,竟然飛窗而去。
我怔怔的看著江辰,心裡居然酸溜溜的湧起一股迂腐之氣只衝鼻子。這,這是採花賊還是舊相好?我突然想起昨夜,他抱著我,柳下惠了一晚上,莫非,他,他竟是斷袖不成?
事關重大,我得問清楚。
“他是誰?”
他一臉無辜: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恨聲道:“你還護著他?”
江辰道:“我真不知道,他不象是刺客也不象是小偷。手無兵器,又不來謀財,只來偷襲我,我也極是納悶。”
“既然不認識你,為何撕你衣服?”除了採花賊,沒人好這一口啊。
“我的確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為何不叫人?”這府裡下人一堆一堆的,就算沒有武功出眾的,仗著人多也能拿下那人。
“我能打過他,為何要叫人?若不是半夜偷襲,我沒有防備,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我不大相信,我覺得兩人是舊相識的可能性極大。不然那蒙面人為何赤手空拳來偷襲,連個兵器都未拿。江辰看見刺客,為何並不呼救,只管摸黑與他在房中糾纏,糾纏的衣衫不整?若不是我提燈來照,保不準一會就糾纏到了床上了!
莫非他們是舊相好,四年不見,江辰變了心,那人卻痴心不改,聽聞江辰回來想要來重續舊好,可是江辰不從,於是那人便想要霸王硬上弓?一連串的浮想聯翩,頓時讓我腦子裡嗡的一聲,腦仁直痛。
看來他不僅有女人緣,還有男人緣,我,我實是招架不住。
我捂著額角嘆了氣:“我並不歧視斷袖,我也絕不會說出去,算了,你還是和我退親吧。”
江辰啼笑皆非的看著我:“小末,我斷袖不斷袖你不知道?”
我咬牙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我原本不信的,可是昨夜他抱著我當了一夜的柳下惠,今夜又如此這般,唉,我已經糊塗了。
身後傳來戚夫人清清朗朗的一聲:“小末,他是不是斷袖,你一試便知!”
我連忙回頭,戚夫人帶著幾個丫鬟從廊下款款而來,風姿如仙。
“母親說的極是!”
江辰含笑點頭,認認真真的看著我,一臉期盼,似是盼著我試一試。
果然是戚夫人,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立刻將我堵得啞口無言。
你說這事,讓我怎麼試好捏?
我面紅耳赤,灰頭土臉的回到房間。
只聽見隔壁戚夫人在和江辰說話,隔著房門我也聽不清什麼,估計是詳細詢問那蒙面人的事。說來奇怪,我碰著一回蒙面人,他也碰著一回。我們雖說是江湖人,卻一直逍遙與江湖之外,甚少碰見什麼奇詭的事。連著碰見兩個蒙面人,算是頂頂想不透的一回事。
半夜這麼一折騰,我是實打實的餓的慌,於是帶著小荷包去廚房尋了些點心墊墊肚子。
等我再回到臥房,江辰居然端坐在床上。
“你在我房裡做什麼?”
他懶洋洋的靠在床頭,笑眯眯道:“母親說,你還是試一試為好,省得將來又有什麼懷疑。”
我心裡一跳,忙謝絕了他的“美意”:“不,不必試了。”
他不依不饒:“那,你得答應我一件事,我才走。”
我有點頭疼:“什麼事?”
“明日起,你必須練那重山劍法。我會與你過招,你若輸了一回,便得讓我親一次。”
前半句我聽著很正常,以前我遇見蒙面人的時候他也提過一回讓我練那鴛鴦劍法,只是這後半句,我一聽真是又羞又氣:“我才不與你過招!”那有這樣的比試!我本就比他功夫差,要是答應他,那結果不言而喻,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你不答應,我便不走,我堂堂男人,竟被你誣為斷袖。今夜非要你還我個清白不可。”他往後一躺,手支著頭半靠在我的被子上,似笑非笑的望著我,半是認真,半是促狹。
我一看他這半推半就的模樣,頓時臉上發燙,心裡發慌,怎麼還你清白?還了你清白,我還有清白麼?
江辰瞅著我笑呵呵地道:“你若不答應,今夜我可就不走了!”
他雖然笑顏如玉,可是這口氣卻半是訛詐半是威脅,偏偏我還不敢動手去拽他起來,否則鐵定是自投羅網,投懷送抱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