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我掌心裡的金鎖,又看看我,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兩族小火苗。
“真的送我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他從我手心裡毫不客氣的拿起金鎖,情真義切道:“小末你對我真好。”
其實,我對他並不好,他這麼一誇,我頗有些不好意思,乾咳了兩聲。
他走到門口,突然象是想起了什麼,又停住步子,回頭衝我脈脈一笑:“莫非,你送我金瑣的意思是,情比金堅,鎖定一生?”
決無此意!我大驚失色,急忙一把扯著他的袖子,義正言辭道:“非也,此乃平安鎖,通常是母親為孩兒準備的保平安之意,江師兄,你千萬、千萬,不要想歪。”
那兩個“千萬”我一字一頓的強調。
江辰從我手裡扯回袖子,虎口脫險般的重重舒了口氣道:“恩,幸好你提醒,不然我定會想歪,定會徹夜難眠。”
我也偷偷抹了一把汗,萬萬沒有想到送禮物也是有講究的,一不小心就容易讓人產生誤會。幸好江辰是個直爽性子,想不明白的就開口問,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
翌日一大早,我一開門就碰見何小樂師兄和趙夜白師兄。
何師兄一見我就質問道:“雲末,你也太偏心了吧,為何送江辰金鎖,不送我們。”
我怔住了,半晌才道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他把金鎖帶在脖子上,洗澡的時候我們都瞧見了,他說是你送的。”
我,牙疼。
“這個,何師兄,那個是因為,他送了我禮物,我無以回報,所以。”
何小樂翻了個白眼:“難道我們沒送你禮物麼,哼,偏心。”
我無話可說,的確,每個師兄都送我禮物,我獨獨回送了江辰,這確實看上去有點偏心。
趙師兄鬼鬼祟祟的用手籠著小喇叭在何師兄耳邊道:“人家那是定情信物,走吧,別爭了。”
趙師兄一向聲音洪亮,攏在小喇叭裡的話,我聽的清楚分明,心裡一震!
定情信物!我覺得自己大約是做錯了,得趕緊改。
我急匆匆找到江辰,開門見山道:“江辰,那金鎖我不能送你。”
他眉梢一挑,問道:“為何?”
“師兄們說我偏心,還說那是定情信物,我不能讓大家誤會你我的關係。”
他一臉不悅:“送人東西,怎麼能要回去呢。”
他還好意思說,前兩天是怎麼對我的?那妝盒那胭脂,哼!
我正色道:“我也是這麼想的,若是別人,我萬萬不會這麼做,但是你例外,上回你就是這麼對我的,所以,我就不和你客氣了,你定能理解我。”
江辰恍然大悟般的“哦”了一聲,從床頭拿出那個妝盒遞給我。
“這個送給你,你也別要回這個金鎖了。”
“那不成。”他把我想的太小氣了,我可不是因為他送我東西又要回去,所以我也這樣對他,我實在是不能讓人誤會我和他之間的關係,特別是不能讓雲洲誤會。
他抱著胳膊耍賴皮:“反正我不還你。”
我一聽急了,再一看,他的衣領處隱隱露出了一條鏈子,定是掛著我的金鎖。
我也就不客氣了,施展逍遙門的小擒拿手,自己去取。他也不客氣,竟和我拆起招來。我們從屋裡打到屋外,徒手。
因小擒拿手不需內力,比的是巧勁兒,所以短時間內我勉勉強強能應付幾招。
不料,很快我們身邊就圍上了幾位師兄。
“快看,小末在扯江辰衣領子!”
“哎呀,不得了了,你看小末還摸江辰的脖子!天哪天哪!”
“快去叫師父!要出事了!”
“哎呦媽呀,小末如此剽悍,江辰,你就從了吧!”
師兄們的想象力太豐富了,話語太不純潔了,我實在打不下去了,連耳朵根兒都是燙的。
師父和雲洲匆匆趕到的時候,江辰死死捂住領口,一副我非禮他,他誓死不從的模樣。
師兄們一副看採花未遂的遺憾表情,哼哼唧唧的紛紛埋怨師父來的太早,他們沒有看過癮。
師父玉面雪白,大驚失色:“你們兩個拉拉扯扯的怎麼回事?誰,誰先下手的?”師父可能是太激動了,竟然把動手說成了下手,我,有點不滿。
江辰緊緊捂住領口,一如貞潔烈夫,忿然道:“師父,這件事我要單獨和你私下裡談。”
我目瞪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