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白師兄不解的撓著頭道:“小末,你的意思是,青樓的女人都是好菜,良家女子都是臭粑粑麼?”
我,無語。
江辰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:“小末,你真是個通透玲瓏的妙人兒。”
他的聲音甜的如蜜汁藕,笑容似糯米南瓜酥,眼神溫柔的象西湖蓮子羹。可惜,我沒被迷惑。我一向覺得自己硬邦邦直筒筒無趣的很,那裡妙了?這話,莫非是剛才對那溫柔鄉里的美人說順了,又順口說出來了?哼!
我鼓著一肚子氣回了山上。
當夜,吃了晚飯,我正要拉著小荷包去消食散心。突然,江辰來了。
一想到他不再冰清玉潔,我有點鬱悶,挑著燈花不搭理他。
他把一個小包袱遞到我眼皮下:“小末,這是送你的。”
我一看這小包袱,有點有眼熟,好似他從溫柔鄉里出來,手裡拿的就是這個。
“是什麼?”
“你看看。”
我接過他手裡的小包袱,開啟一看,居然是一個精緻的妝盒,裡面胭脂水粉眉粉花鈿一應俱全。
“我今日去溫柔鄉就是拿這個。裡面的頭牌只用這個,專程讓人從京城買的,光一小盒胭脂就要二十兩銀子。”
“你真的是去拿這個?”
他正色道:“自然是。不信你去問問。”
我自然不會去問,但是心裡猛一舒服。晚風從窗外吹了進來,燭光微微動了動,他站在燈前,好似蒙了塵的珍珠,塵埃隨風而散,又有了冰清玉潔的味道,光彩照人。
我笑眯眯的開啟胭脂盒,就著燈光一看,又皺起了眉頭。
“這不是用過的麼?”
“什麼?”
我指著胭脂上不太平整的一處地方,讓他看,好象是被人用指甲劃過了幾道。
他鄙夷的看著我:“你個土狍子,這是兩個小字好不好。”
“什麼字?”我湊近到燈下,果然見到兩個淺淺的字痕。
他低聲道:“紅豆。”的
我好奇的看著他:“熬稀飯的紅豆?”
他長長吸了口氣,又幽幽嘆出來,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瞅著我,半晌才道:“你可知道王唯的詩?紅豆生南國,春來發幾枝,勸君多采擷,此物最相思。這胭脂名紅豆,不是熬稀飯的紅豆。”說完,又低哼了一句“沒情趣”。
哦,原來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