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久,怎麼還沒斷?”
這是什麼話!我瞪著眼道:“我就是臉蛋圓一點,有那麼胖麼?”說起這事,我覺得有點冤,圓臉蛋就是沒有瓜子臉顯瘦。
他瞥了一眼我的腰身:“好象腰也是圓的。”
“胡說,那是衣服寬!”逍遙門為了彰顯“逍遙”二字,衣服都做的比較寬大,是以,我裹在裡頭,逍遙的有點晃盪。
他嘿嘿笑了笑,突然一伸胳臂,摟住了我的腰。
我驚呆了!做夢也不會夢到的事情就這樣光天化日晴天霹靂的發生了!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他就飛快的放了手,一本正經道:“恩,的確是衣服寬,腰確實很細。”
這算不算非禮?我瞪著他暗自咬牙,琢磨著是跺他一腳,還是踢他一腿?
他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,退後一步,嘿嘿笑著:“淡定,淡定。話說你來找我不是為了看我練劍吧?”
我想起來找他的正事了,於是問道:“那麼多櫻桃核你那裡來的?”
他看了我一眼,低下眼簾擦了擦手裡的劍,漫不經心道:“我積的,積了四年。”
什麼?積了四年!
我瞬間就被他感動了,心裡對他的成見就象是河面上的凍冰,被豔陽融化,嘩嘩啦啦的流走。
我情不自禁道:“江辰,你其實好起來,也好的讓人驚訝。”
他抬起眼眸斜了我一眼:“我一直都很好,你難道沒感覺到?”
我恩了一聲,極其慎重道:“偶爾感覺到。”
他似是不滿,皺著眉問:“多久偶爾一次?”
我想了想,答曰:“半年。”
他“哼”了一聲,拂袖而去。
我看著他的背影暗自後悔,誠實是個好品德,但有時候,善意的撒個小謊也是必須的。看著風流倜儻的江師兄被我氣的硬邦邦的象個竹竿,我心裡實感罪過。
晚上,我閒著沒事,在燈下把枕頭挑開一個小口,將裡面的櫻桃核倒了幾顆出來。櫻桃核乾乾淨淨,淺淺的乳白色,象是不規則的小珍珠。我把幾顆核握在手心裡,感動的一塌糊塗。因為,我長這麼大,從沒收到過如此用心的禮物。師父總說我容易感動,容易滿足,確實如此,因為只有這樣,我才會將自己身世的隱痛壓制在心底的最深處。
想起這幾年,每年生日江辰都送我一樣東西,雖然不值錢,但他至少記得我的生日,我卻是連他生日都不記得。
來而不往非禮也,我非禮了他很多年,是該有點表示了
可是,我在屋子裡翻找了半天,卻發現自己身無長物,沒什麼好東西回送他。
最後,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包袱上。這兩天我一忙,竟將扔包袱的事兒給忘了。我呆呆的看了半晌,想了想,還是決定開啟,不如把裡面的平安小金鎖送給江辰,還值幾個錢。
其實,我心裡也很奇怪每年送包袱的人是誰,和我什麼關係。看那包袱裡的東西也值些錢,應該家境不會差,決不會是因為養不活才遺棄我,難道我是見不得人的身份?世所不容?一想到這裡,我心裡就是狠狠的一刺,不敢往下再想。
我慢慢開啟包袱,最上面是四件衣服,我拿起放在一邊,然後是一個盒子,我開啟一看,今年的禮物倒比往年豐盛。
除了平安金鎖之外,多了一枚碧玉簪和一本劍譜。我對那簪子沒什麼興趣,拿起劍譜一看上面的字,我險些叫出來聲,竟是重山劍法!我簡直不敢相信,這本已經失傳四十年,據說天下無雙的劍譜竟然出現在我的手上!
這是夜晚,我怕自己在做夢,咬了咬舌頭,疼!我又揉了揉眼,一個字一個字的念:重山劍法。沒錯,是這四個字,眼沒花。
我激動的拿著劍譜就去找師父。
逍遙門共四層院落。師父和師叔們住在中院,我住在後院,師兄們住在前院。
我風風火火的奔到中院,推開院門就往裡走,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安靜祥和的夜晚,突然來這麼一聲,我被實實嚇了一跳。
只聽七師叔氣急敗壞道:“小末,你怎麼進了院子不敲門?”
我趕緊低了頭,七師叔正拿衣衫擋著自己的胸膛。唉,這才四月天,他就光著上身在井臺上衝冷水澡,實是佩服,佩服!
我一邊低著頭往師父房間裡走,一邊還不忘好心的說道:“七師叔,小心得風寒,得老寒腿。”
七師叔哼道:“小末,你以後天黑了以後不許到中院來。”
“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