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的時候。
他突然展顏一笑,柔聲道:“小末,你想吃什麼,咱們去後山釣魚烤烤?”
這不是故意氣那位郡主嗎?我咬著牙直抽氣,想把他烤了吃!我暗暗後悔,自己一時心軟,想幫那個小丫頭,這下倒好,把自己和江辰也給賠裡了,指不定一會連師父都連累了。
正想到這,迎面走來兩人,我一看是師父和雲洲,頓時急出了虛汗,師父叮囑過要和朝廷裡的人保持距離,這下可好,我自動送上門去不說,還被門給夾了。
師父擰著眉頭,遠遠的就開始問:“怎麼回事?”
“師父,這個,說來話長。”
我正打算彙報來龍去脈,小郡主已經“噔噔”的走了來。
“子昭,你來的正好,逍遙門竟然出這樣的人物!”
我看著雲洲對著小郡主微一施禮,明白過來,原來,這兩人認識。原來,雲洲已經有了字,子昭。
雲洲的唇邊掛了一抹淺笑:“郡主,不知道他們怎麼得罪你了?”
他的笑容因為少見而格外的好看,象是千里冰封的雪山上,纖雲散盡的一輪皓月,清輝萬里。
可惜,他不是對我笑。我澀澀的嚥了一口唾沫,心裡象是堵了東西,沉甸甸的。
小郡主一指我的鼻子,哼道:“讓這野丫頭說!”
我愣了愣,心頭起了火星,別人怎麼說我都可以,但我最忌諱的就是這個“野”字。饒我再好的脾氣和涵養也忍不住了,冷冷道:“沒什麼可說的,郡主想怎樣就怎樣吧,我們沒話說。”
郡主一跺腳:“子昭,他們兩個欺負我。”
我聽著“子昭”兩個字,再看著小郡主似怒非怒,似嗔非嗔的表情,心裡有股酸意直竄鼻子。他有了字,卻從沒告訴過我。而小郡主的表情,分明帶著撒嬌的意思。看來兩人的關係也不一般,搞不好,小郡主就是為了來這裡和他相會才特意來給遠照大師賀壽的。
“郡主息怒,這兩徒弟我帶回去教導,告辭了。”師父很護短,拉著我和江辰就走,將雲洲扔下收拾亂攤子。也好,反正他們是老相識,慢慢敘舊吧。
我酸溜溜的跟在師父身後,突然覺得不對,自己這是吃的那門子醋啊!唉,打住打住。
回到竹致院,我將事情細說了一遍,師父本想說我,又忍住了,掉頭去說江辰:“我說,江少爺,你就不能讓讓女孩子,她那是郡主,那裡受得了你這個脾氣。”
江辰雖然不吭,臉上卻連一絲後悔的意思也沒有,站在那裡,挺拔的氣宇軒昂。我越發肯定以他這樣的性子,只有夜叉方能降的住!
師父看著他無奈的“唉”了一聲,負著手出去了。
我鬆了口氣,倒了杯水喝,茶水一進肚子,空空蕩蕩的“咕嚕”一聲,我這才想起來,自己還沒吃飯呢。
我回頭一看,江辰正盯著我,目光不善,帶著一股子慍意。奇怪,我又沒惹他。
“江辰,你方才不是說要帶我去後山烤魚吃麼,咱們現在去吧?”
江辰哼了一聲,眯著眼睛瞅著我,惡狠狠道:“我本來打算帶你去的,特意去廚房拿了鹽料。不過,現在,我不想去了。”
“這就奇怪了,方才不是你說要去的嗎?”
“方才是故意氣那丫頭才這麼說的,現在,我不去了。”他的神色很奇怪,這氣也來的莫名其妙,我實是想不通。
“為什麼?”
“不高興。”他冷冷拋下一句,拂袖而去。
我瞪著眼睛咬牙。為何他總是對我拂袖而去,有什麼了不起的,不就是個子高點,長的好看點。回頭我給你找個夜叉好好收拾你,哼!
氣的氣,醋的醋
江辰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看來是指望不上了,我也不知道哪裡又惹著他了,明明我感覺到自己受了氣,為何他的背影又是硬邦邦的?倒好像是我又氣住了他!算了,我還是自己去廚房找點吃的吧。
剛走到大門口,迎面雲洲走了進來。這麼快就解決了小郡主?看來,這感情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。
我心裡澀澀的一窒,趕緊低了頭,不想讓他看出來我神色的不自在。
一個食盒遞到我眼皮下,我的目光從他修長的手指挪到俊雅的容顏上,他像是深谷幽澗中一泓碧波養出的清荷,竹影掃階塵不動,月穿潭底水無痕。每次看見他,我總是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,即便他就站在我面前,我仍舊覺得他不食人間煙火,而我,一頓不食人間煙火便萎靡不振,比如現在,我覺得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