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雲洲回頭看了我一眼,對小郡主道:“玉瑤,你別鬧了。”的
“誰鬧了,昨夜,她在我院門口鬼鬼祟祟的,這幾個丫頭都看見的。我回去就發現屋子裡的珍珠鏈子不見了,不是她還會有誰?”
我聽明白了,敢情我昨夜在她院子門口晃盪了一下,就晃盪成賊了。
我苦笑兩聲步下臺階,對小郡主拱手道:“郡主,你定是誤會了。珍珠鏈子莫說去偷,就是你送我,我也不要的,我從不掛這些東西。”
雲洲怔怔的看我一眼,眼神極是複雜。我也回看他一眼,心情甚是複雜。
小郡主冷笑道:“你偷來做什麼我不管,反正你的嫌疑最大,若是心裡沒鬼,就讓人進去搜一搜。”
我笑了笑,道:“好。郡主請便。”
小郡主對映紅迎翠點點頭。兩個丫鬟徑直朝我房間走去。
突然,我想起一件事,連忙出手拉住了兩人的胳膊。我好歹是練武之人,對付兩個小丫鬟綽綽有餘,立刻將她們定在了原地。
“不行,你們不能進去搜。”
小郡主冷笑道:“為何?心虛了麼?”
我的確心虛,不過心虛的不是因為我偷了東西,而是那本重山劍譜正壓在我的枕頭下。師父交代過不許讓任何人知道,眼下,她們去我房裡亂翻,枕頭下必定去看。所以,我不能讓她們進去,但是我這個理由卻不能明說。
“我沒拿你的東西,為何要讓你進去翻我的房間?”本來我無所畏懼,可眼下心裡有了忌諱,竟憑空底氣弱了下來,有點理虧心虛的樣子。這可真是冤枉。
雲洲皺起眉頭,低聲道:“玉瑤,你不要鬧了,就算雲末在你院外經過,又有何憑據說明她去過你的房間?”
“哼,你不必袒護她,她若是沒拿我的東西,為何不敢讓人進去檢視。做賊心虛是吧?”
我苦笑一聲,看著雲洲。他也看著我,眼神深邃,我看不出是懷疑還是信任。
“好,你不敢讓人進去,就承認自己是賊。”
我不承認我是賊,可是我也不能讓人進去搜,僵僵的站在那裡,百口莫辨,一籌莫展。
突然,我身後響起一聲閒看詩書懶調琴的聲音:“大清早的就吵人清夢,實在討厭。”
眾人都回頭看去,我也聞聲回頭,不看則已,一看驚魂!
江辰不知何時鑽到了我的房裡,此刻正懶洋洋的斜靠著我房門的框上,衣衫,不整!非常的,不整。
我驚訝的快要昏厥!
他的頭髮只用根帶子鬆鬆的束了束,烏黑光華,披在肩後。白色內衫綢緞水滑鬆鬆垮垮,脖間閒掛一個金鎖,真是說不出的風流俊俏。這,這副模樣,分明是春宵一度,春睡方醒,春眠不覺曉,花落知多少。
庭院裡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了,所有人的眼睛,都比平時大了一圈,連一向眼睛小的我們分不清他到底是睜眼還是閉眼的何小樂師兄,我也看見了他的眼珠。
“哼,原來不光是偷雞摸狗,還偷人啊。”小郡主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。
偷,偷人!我嚇了一大跳,吞了一口唾沫抖著嗓子道:“江辰,你去我房間裡幹什麼?”
他瀟灑的掩了掩衣衫,衝我溫柔的笑了笑,含情脈脈道:“我來幹什麼,你不知道?”
庭院裡再次靜的連風都不動一絲。
我腦子哄的一聲,呆呆的看著江辰,說不出話來。我真不知道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他穿成這樣去我房裡做什麼?既然穿成這樣,又跑出來做什麼?
他路過小郡主身邊,冷冷橫了她一眼道:“郡主,你要想搜,只管進去。”
我趕緊道:“不行。”
他走到我身邊,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,聲音低柔地笑了笑:“我都出來了,你還怕什麼,你方才不就是怕他們進去看見我在裡面麼?”
眾人的眼睛又大了一圈。
我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,結巴著:“我,我不是怕她們看,看見你,我是怕她們看見。。。。。。”
〃重山劍譜〃四個字我不能說出來。於是,這句辯白等於沒說,我發現,除了師父,所有人的眼神都變的曖昧起來,意味深長的瞅著我和江辰。無涯門的大俠嘿嘿嘿的憋著笑,也不怕憋出內傷來。遠山派的兩位美人,露出了驚訝,羨慕,遺憾等表情。
我單單不敢去看雲洲的眼神,因為,我現在就是跳進黃河也只會更黃。
江辰又慢悠悠對小郡主譏笑道:“郡主,你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