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想借酒澆愁,一醉方休。”
“你連酒氣都不能聞,如何飲酒?”
“啊,我想,你喝酒,我在一邊,聞聞酒氣,啊,說不定,大抵就能醉了。”
我居然能提出這樣無理取鬧的無理要求,我暗自佩服自己,羞愧的話都說不利索了。其實,好吧,我想讓他喝醉了,我去把他脖子上的金鎖偷了來。唉,明明是我的東西,如今要去偷。
“好啊。”他爽快的一口答應了,倒讓我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。
很快,酒攤支在我的房裡,上好的桂花濃。
這是師父除了西風烈之外,第二喜歡的酒。師父他老人家別的不甚講究,唯獨這喝酒,頗講個情調。比如,颳大風的時候,定要喝那西風烈,出月亮的時候,定要喝這桂花濃。一個人獨斟的時候,喝杏花汾,朋友來了,喝竹葉青。那酒杯那是頗有講究,葡萄酒他用夜光杯,西風烈他用粗瓷,整一個風格多變。
江辰自斟自飲,和我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往日在逍遙門的舊事。他刻意揀些有趣的事來講,刻意跳過雲洲。我心裡悽苦無奈已到麻木,通常這人,心裡糾結於某個人、某件事,大抵是因為還有種種可能,或多或少的希望,可今日雲知是的一番話,可真是開天闢地的一記斧頭,將我心裡殘存的一絲希望或是不甘,砍劈的齏粉不剩,他果然是剿倭出身。
我破天荒的也端了酒杯淺嘗了一口,頓時被嗆出了眼淚,於是,那眼淚便如開閘之水,滔滔而下。
江辰慌了神,忙用手掌來擦,一邊抹淚一邊嘆道:“怪不得長的水靈靈的,原來都是水做的。以後我絕不會讓你再沾一滴酒,這嚐了一口酒便掉出來半斤水,實是虧大了。”
他的話讓我想笑,唇角一翹,眼淚便順勢滑到口中,苦苦的味道。
兩次落淚,他不問,不提,裝作不知緣由。透過霧霧的雙眸,我知道他心如明鏡。這份情意,我不是不感動。
有時候,我也很奇怪,江辰各方面都很優秀,為何我心裡一直未曾想過和他在一起?也許就是因為,我心裡一直缺少歸宿感和安全感。每當中秋、除夕這些舉家歡聚的日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