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花香,在鼻尖縈繞。
他輕輕睜開了眼睛,卻一眼看到了陌寒——那個頗負盛名的修道人同時睜開了眼,幽藍色的劍氣,縱橫繚繞,宛如一朵冰冷的火焰。
木仰之依然維持著懸掛在半空姿勢,此刻拍手笑道:“果然不出我所料。謝懷衣借你的苦海為引入定,出定之時,也喚醒了你的神識。”
陌寒彷彿是在不知名的空間被困了無數年,他的聲音居然有些艱澀:“是麼?多謝了!我本以為我找不到出路。”
木仰之歪歪頭,似乎與小山魈待久了,他也學會了這個動作:“我借森羅陣為你們渡苦海,本就只需要一彈指的時間。可你卻被困住了這麼久,真是罕見。”
苦海中遭際如何,陌寒不欲多談,只問道:“現在情況如何了?”
謝懷衣將局勢一條條細說,談及交代肖廷聲,如果申城不能守住,就徹底毀滅時。陌寒也沒有半分動容。
彷彿一輪苦海渡盡,一切往事盡成劫灰。
“所以,我們兩人只要把伏淵留在天梯之上,一切就會徹底結束。是嗎?”
木仰之看了眼前二人,輕輕道:“是的。如果不能歷盡天劫,你們就會在天梯上重入輪迴。你們已經有了陽神顯化的能力,何時歸來,如何歸來,不必我再細說。如果能夠度過,那麼……直入無邊玄妙方廣世界,你們就不必再回來了。”
陌寒神色微微一動:“如果成功,還能重新回到這裡嗎?”
“只能斬下歷世化身,或本尊自願重入輪迴。”木仰之毫無隱瞞之意。
陌寒問:“那伏淵又是如何停留在這裡?”
“他……他不惜折損自身功力,擾動時空秩序,以求暫存在這個世界。不然世間法盡頭,區區陽神圓滿的修為,是無法在這麼多人心中種下隱唸的。”
“哦?”陌寒似是想起了什麼:“我記得我們四人來時,落腳的地點都是金陵城地宮之上。這其中緣由,你可知曉?”
謝懷衣眉心一跳。
只聽木仰之一哂,道:“是啊,伏淵自作聰明,妄圖擾亂天機,卻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定數。到頭來,卻是自縛手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