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興國橫了他一眼,下意識向謝懷衣的方向看去,旋即板著臉道:“你懂個屁?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蔣偉成陪著笑,“可這事辦好了是咱們分內的事,辦不好……您也知道,一個蘿蔔一個坑啊!咱們手裡哪有多少餘糧?又有多少事情能分給七千個覺醒者去做?這一不小心……被將軍拿去頂雷怎麼辦!”
姚興國的神色一暗,重新豐滿起來的手,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副手的肩膀,道:“這一個月,叫你手底下的人勒一勒褲腰子,度過了這個難關,我老姚好好謝謝你們。”
“這哪能教您破費呢?”蔣偉成縮縮腦袋,臉上迅速浮現出一抹笑。
姚興國斜著眼一睨,兩片浮腫的眼皮下流露出一絲精光:“要是辦不好,哼!你就給我去頂雷吧!”
蔣偉成迅速變了臉色,腳下趔趄,差點被樹藤絆倒。
日漸西沉的時候,白羽正在準備晚飯。
一小把鮮嫩的香椿芽,過水一焯,拌上油鹽一炒,再劃入打散的雞蛋。輕輕騰起的油煙味,在日暮清洌的草木清香裡格外有人氣。
“師父!炒好了!來嚐嚐!”白羽將泛紅的香椿芽裝盤,又拌了一盤嫩豆腐,擱在收拾好的小木桌上。
陌寒從靜室出來,就看見白羽忙前忙後盛飯擺筷子,笑道:“再添一雙碗筷吧。”
“啊?”白羽一怔,“難道有人要來?”
陌寒籠著手,略一側頭:“看來你的神識還沒練到‘知常’。世上一切神通,都有三種境界:能入,能守,能破。你的瑟欲劫,就是神識是否‘能入’的一道門檻。也是將你的系統功能轉化為本能的一道門檻。耳能聽極弱之音,目能視極遠之景,鼻能嗅極微之氣,舌能嘗極妙之味。這幾個月的飯,可不是教你白燒的。”
白羽暗笑:“哦!所以我每天燒飯,都是在修行!燒飯如練劍,每一招每一式,都蘊含著絕世武功!”
陌寒一聽便知,白羽沒把他的話當真,也不多解釋,一指樹下:“那你就用你燒菜領悟的絕招聽一聽,那裡有沒有人?”
白羽斂息凝神,熟練地站著入定,片刻,她睜開眼睛,看了一眼桌上的三雙碗筷,遲疑:“那兒過來一個人。”
陌寒眼裡流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