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體,傳來吱吱吱的聲音,伴隨著陣陣青煙。
“誰?!”
渾身殺氣迸現,納蘭天麟劍氣出鞘,那個方向立刻爆炸開來。
“不愧是雲國的麟王,今日一見,果真名不虛傳。”
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,納蘭天麟回過頭去,就看見了對面的樹梢上站著一名白衣男子。
那泛著紫光的雙眸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,清風吹拂著他潔白的衣角,彷彿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圈奇妙的光暈,不知道為什麼,一身的白衣由這名男子穿著,卻有種莫名的邪氣。
納蘭天麟的目光帶著警惕,他居然知道自己?
“麟王殿下,是來尋女兒的嗎?”
“……”女兒?
“啊——”又是一聲淒厲的尖叫,納蘭天麟的眼角瞥向那個聲音的來源,這個樹林裡到處透著危險,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?
眼前這名男子絕對是個危險人物,他不想把時間耗在這裡,多呆一分,寶寶就多一分的危險。
轉身之際,那名白衣男子再次出現在納蘭天麟的前方,這樣快如閃電的速度,令人不由得大為吃驚。
“麟王殿下放心,令千金在在下的小築裡過得很好。”
他的手中,竟是出現了一塊熟悉的布料,納蘭天麟眼中一沉,他當然認得出,那是司徒寶寶衣裙上的料子。
手中的利劍嗡嗡作響,一陣陣強勁的內力從那低鳴著的長劍以圈波的方式盪開,紫燁的眼中難得出現了幾分驚訝。
好強勁的內力,就好像是一個源源不斷的泉眼一般,難道,那名女子就是激發麟王實力的一個關鍵?
麟王可謂是雲國的一大支柱,若是將他帶回去,那麼夏國可以說是有九分的把握可以將整個雲國拿下,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。
“你若是敢動她一根頭髮……”
這無邊的殺意從齒縫中流出,紫燁卻是輕輕一笑,“可是,該動的都動了,如今,我的兩名徒兒正在好好的招待她。”
轟的一聲,原本紫燁站著的樹梢瞬時被一股強勁的內力劈成了兩半,納蘭天麟的目光冷冷的射向頭頂,那白衣男子在眨眼間的功夫躍到了上空,輕盈的身姿猶如飛鳥一般。
手中的長劍破開空氣,一道厲風立刻如鐮刀一般朝著空中的紫燁飛了出去,只聽又一聲轟鳴,那強光覆蓋住了一整片樹林。
而另一頭。
“啊——走開!走開!”月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,他英俊的臉龐被這些毒蜂蟄得長滿了紅胞,而它們卻是陰魂不散的跟著自己,月缺瘋狂的跑著,他的腳底一滑,竟是摔進了泥坑之中。
嘶嘶嘶……
一時間,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,他睜著腫大的眼皮,只見大坑的四周,無數色彩斑斕的毒蛇直直的豎起,對著他吐著幸子露出了尖銳的毒牙。
“……師兄!大師兄!”
咻的一聲,一道清冷的身影落在對面的樹枝上,月溯皺著眉頭看著坑裡面瞬時被毒蛇咬住全身的男子,“你在做什麼?”
月缺好像看見了救星一般,咬滿毒蛇的手臂伸了出去,“師兄,救我……”
“……師傅不是告訴過你驅蛇之法嗎?”
月溯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個笨蛋一般,他就那麼無動於衷的眯睨著坑中無比狼狽的男子。
“那一日,我,我不是打盹了嗎?!”月缺哀嚎著,“師兄救我……”他不想就這麼死在師傅養的毒蛇口中。
想他作為一名頂級殺手,這些年來殺人無數,月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這些毒蛇口中。
一聲冷哼,月溯不緊不慢的動作讓坑中的月缺簡直要吐出一口老血來。
只見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笛,優雅無比的放在了自己的唇邊,隨後,悠揚的笛聲迴盪在四周,那些毒蛇們居然齊齊鬆了口,瞪著眼睛看向樹上的男子。
它們支起了身子,腦袋搖搖晃晃的。笛音一變,這些毒蛇立刻圍到了樹下,膜拜一般的抬頭看著樹上的男子,隨著笛音的波動,便在早已經目瞪口呆的月缺面前扭動著蛇身跳起舞來。
角落裡,司徒寶寶的嘴巴張成了一個“O”型,為什麼看著樹上的月溯,她會想起買買提呢?
“師兄……為什麼,為什麼不早點出手……”月缺的面板腫的如同發脹的豬肉一般,他的嘴巴泛著青紫,一顆藥丸從天而降,他迫不及待的一口嚥下,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,“總算撿回了一條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