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呼呼翻書的聲音傳來,那名白衣服的男子手中赫然一本生死簿,看得陳助的心越發的慌張,好像要提到嗓子眼似的。
“陳守忠嗎?他的命硬,我們勾不來,所以他要受的懲罰就由你代替了,反正你是他義子。”
“這怎麼可以?!放我出去,我去把他勾來!”他不要為那個人受罪!這不公平!
又是一陣陰測測的笑,“放你出去?當我們傻子?你已經死了,放你出去會嚇壞陽間的人。”
“正好讓我去把義父嚇死不好嗎?我保證一定把他帶來!”
可是,眼前的黑白無常卻好像在商量著什麼事情,“在花樓裡點了男倌不付賬,這個罪名,應該是要閹割吧?”
“是的,還要罰他下輩子淪入畜生道,一生下來就被閹割。”
什……什麼?!“我不要,我不要……”
陳助的眼睛已經佈滿了血絲,整個人被恐懼所淹沒。
滋滋滋,居然已經有了磨刀的聲音。
“殺了那麼多的人,自然要抽筋扒皮,先從哪裡開始呢?”
“不,不要……”
“嘿嘿,你放心,我們這裡有最好的儈子手,保證你一定會疼得死去活來,後面還吊著你的一口氣,等到削去最後一片肉馬上就會讓你生筋長肉,到時候——再重新來一次。”
什麼?!要他飽受折磨之後再重新來一次?這就是要他永遠承受這樣的苦楚?
男兒有淚不輕彈,可是現在,陳助不禁淚了,還尿了。
黑白兩名男子無語的往後退了一步,忽然一桶刺骨的冷水從天而降,將那陳助澆成了落湯雞。
“先用冷水洗一洗,我好下刀!”
不知從哪裡走出來一個瘦小的人影,她的手中提著兩把明晃晃的菜刀。
“儈子手,你那刀是生鏽的!”黑衣人不忘提醒道。
“生鏽了才會疼啊!你說,這肉割不下來,要慢慢的割,才能讓他體會到死亡的快樂啊!哈哈哈……”
死亡的快樂?!陳助已經兩眼一翻昏了過去。
鴉羽當下摘掉了自己白色的衣帽,“這樣就昏了?太不好玩了,你說是不是?”他轉過頭去,卻發現黑鷹正捂著自己的嘴一副十分難受的模樣。
“嘔,我都覺得反胃了,何況是他呢?寶寶啊,你這招也太損了。”
四周點燃了火把,儈子手司徒寶寶卻是一臉的興致勃勃,“會嗎?你不懂這其中的樂趣!”
樂趣?不知道為什麼,寶寶有時候比王爺還要恐怖!
幾根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在了陳助的穴位上,“好不容易才把他救活的,這麼快又焉過去了,待會他醒後,我們要下猛藥才行!”
司徒寶寶將那快死的陳助撿回來,一方面是有事要問他,一方面也是滿足一下自己維護正義的熱血之心。
果真不一會兒,那陳助幽幽轉醒。
黑白無常還立在他的左右兩邊,“醒了?等等,想咬舌自盡?你都已經死了,自盡幾次我們都會讓你回來的。”
黑鷹似乎看出了陳助的想法,他這話卻是讓對方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,是啊,都已經死了,自己要怎麼自盡呢?
儈子手磨著兩把刀晃了過來,刀面拍了拍陳助的臉,“從哪裡開始切好呢?好久沒有抓到這麼壞的人了,沒人給我練手,肯定很疼。”
“……饒了我吧,我知道錯了!我下輩子再也不敢了!下下輩子也不敢了!”
原本俊朗的臉此刻充滿了眼淚和鼻涕,黑鷹與鴉羽心中同時有個想法,這個人真是給他們男人丟臉!
“如果你能將功折罪,我可以讓你不受那麼多的苦。”
陳助的眼前一亮,“真的嗎?大人想知道什麼?我說,我全部都說!”
“你是哪國人?”
“小的是北國人。”
“陳守忠也是?”
“是的,我們都是。”
“陳守忠是北國的大臣?”
“義父是鎮國將軍,二十年前就潛入夏國,如今已經得到了夏國王的賞識,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太子的行動,義父本來不打算這麼快動手的。”
“太子?”
“太子和國師互鬥,攪亂了義父的計劃,我們安插在夏國的不少官員被連累,義父怕自己也會收到牽連,就提前收網了。”
鴉羽似乎想到了什麼,“你義父那一身邪門的功夫,可有弱點?”
陳助突然住了嘴,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