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的道:“如若爺見了姑娘戴這個準會高興的。”
袁之芝接過秀蘭手中的匣子,開啟見那藍色蝴蝶簪子靜靜的躺在匣子裡,心中益滿了甜蜜。看了半響後,將匣子蓋蓋好,放在銅鏡旁,才道:“戴了它,準要被二奶奶嬉鬧的,看在別人眼裡又是是非。今兒個出門逛鋪子,已經是夠招搖的事兒了,再戴個它,別人不說,東苑那位就有的嫉恨的。戴那個蘭花簪子吧。”
秀蘭努了努嘴兒,還想說些什麼,轉念一想,姑娘向來是個有主意的,也就沒再說什麼,與秀枝秀玉一起伺候袁之芝換衣整容。
晚膳時雖說是在老太君的長壽園擺的,可老爺們爺們只用了少許便都退了出去,讓人在花園子裡重新擺了酒菜,自行樂和去了。
用罷晚膳,丫頭們端來茶果,老太君與太太大姑奶奶們一處聊著。奶奶們也都沒有退下去,聚在廳中一邊喝茶一邊閒聊。
二奶奶對身後的丫頭使了個眼色後,丫頭匆匆退了下去,半響功夫又轉了回來,對二奶奶耳語了幾句後退到後面站著。只見二奶奶神色不愉,喝了口茶後恨恨的道:“真是越來越能胡鬧了!”
袁之芝旁邊的三奶奶瞟了眼遠處的老太君太太們後,悄聲問道:“怎麼了?誰惹二嫂子了?”
二奶奶也望了眼那邊,見隔的遠,人聲雜亂,太太們自是聽不到什麼的,才道:“剛剛丫頭說,爺們在花園子鬧騰著呢。”
三奶奶一聽,舒了口氣道:“看二嫂子的臉沉著,還以為出什麼大事兒了呢。這些個日子不都在那兒鬧騰啊!”
二奶奶白了她一眼道:“請個戲班子吃個酒菜倒不說什麼,你們知道他們在花園子裡幹什麼呢嗎?”,見所有人都一臉的不知,二奶奶哼了一聲又道:“竟然請了些清官兒在園子裡唱小曲呢!”
袁之芝聽了也是一愣,要說爺們在外面聽清官兒唱曲也是常有的事兒,可是帶進府裡在老太君太太們眼皮子底下,這事兒有點做的過了。更何況各房的奶奶們還都在。
“老爺們呢,老爺們不是一起在園子裡嗎?”大奶奶有些慌張卻也放低聲音問道,這要是鬧得老太君也知道了,有的麻煩了。
“哼,老爺們自然也是在園子裡聽曲兒了!”
一句話說出來,引得所有人抽氣嘆息。這爺們鬧騰著也就罷了,老爺們也跟著,這既不好去阻止,又不能讓老太君太太們知道,只能自己生悶氣,奶奶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了,也沒了聊天的興致,早早的向老太君告了聲不是,回自個兒院子裡生氣去了。
回到西苑,在丫頭的服侍下洗漱過後,袁之芝坐在銅鏡前,任由著秀蘭給自己梳理長髮。秀梅掀簾子進來,問道:“姑娘,時辰不早了,可是要歇了?”
袁之芝點了點頭,身邊的秀蘭則忙道:“姑娘還是等等吧,爺要是過來了。。。。。。”袁之芝撇撇嘴角,打斷秀蘭的話道:“你們爺正在花園子裡聽清官兒唱曲兒呢,哪有功夫過這兒來!”
秀蘭和秀梅對望了一眼,沒敢言語。
袁之芝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像足了怨婦,禁不住微微苦笑,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。舒了口氣,對屋子裡忙活的蘇媽媽道:“媽媽今兒個也忙活一天了,趕緊歇了吧,明兒個還有的累呢。”又轉頭對秀梅吩咐道:“讓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們也歇去吧,你和秀枝也下去吧,屋子裡留秀蘭和秀玉兩個人就行了。”
蘇媽媽領著秀枝秀梅福了福身道了句:“是,謝姑娘,姑娘也早些歇著。”後,轉身掀簾子出去了。
袁之芝對身邊的秀蘭擺擺手,秀蘭放下手中的梳子,拿起袁之芝剛剛換下來的衣裳整理好搭在架子上後,同秀玉一起開始鋪床。
袁之芝低頭看見那個裝藍蝶簪子的匣子,伸出一隻手開啟匣子蓋子,一隻手拿起那簪子凝神看了一會兒,像是在自言自語,又像是對屋裡的兩個丫頭輕聲說道:“生在大富大貴的人家有什麼好的,我倒是羨慕那些個平常人家女兒們。”
秀蘭的聲音響起,“姑娘這話要是讓那些個人聽到,定是要挨啐的。”
袁之芝盯著簪子微微一笑,道:“是呀,定是要說我不知足不曉世事。可是我卻真的羨慕他們。沒那麼多的規矩要守,沒那麼多的是非要避。我要是個平常人家的女兒,如果爺也是個平常人家的男子,夫婦兩個人,雖然會為生計而奔波,卻只心繫彼此。”
話音剛落,秀蘭叫了聲“奶奶”,語氣有些不穩,袁之芝心想定是她覺得自己的這般言論有些駭聞,也沒去多想,繼續說道: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又說我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