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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念此,那份深深的愧疚之感,便從心上無盡蔓延,渾身都在發苦。
她安靜亦如凝固的雪團娃娃,儘管不曾言明,但慕沚知她甚深,禁不住環抱更緊,纖塵不染的白袍上散來溫柔的氣息,令人沉溺。
他胸口處傳來的心跳,叫慕勉感到溫暖與安逸,蜷縮著,好似一隻黏膩的小貓,貪享著半刻安謐。
稍後,她從懷裡掏出一枚小盒,用指尖稍稍挑了點,放入嘴裡,正是她生辰那日,慕沚送她的口脂小盒,其實它還有個特別的名字,叫“念殢嬌”。
慕沚被她逗笑:“吃它做甚麼?”
“我喜歡呢。”慕勉一直捨不得用,偶爾閒下時,才會吃上一兩口。
慕沚瞧她一副貪吃偏又吝嗇的模樣,忍俊不禁,用小拇指輕點胭脂,塗抹在她柔軟的唇瓣上,像是給畫卷上的白描桃花繪色,動作說不出的溫存繾綣,一抹硃紅之豔,突兀出她唇形纖美細緻的線條,宛如夜月之蕊,散發出絲絲魅香,有著無窮無盡的誘惑。
那一瞬,慕沚屏住呼吸,溫熱的指尖好似被吸附住,在兩瓣間反覆摩挲,忘記是她的靠近,還是他的不由自主,兩個人的唇,吻到了一處,輾轉著、磨研著,彷彿要纏綿到天長地久。
當他戀戀不捨地離開後,她早已嬌靨紅透,幾欲沁出血來,一對晶瑩的眸子似要看他,卻又不敢看他,輕輕忽閃著,恍如蝶兒的翅膀,嫵媚可愛。
她偎在他胸前,甜甜而羞赧地說出一句,叫他完全窒息的話。
哥哥,我想做你的新娘子,所以,永遠也不要拋下我。
如今慕沚在園中練劍,慕勉都是守候一旁,為他遞汗巾,或是端茶送水,完全替代了臨安的位置,兄妹二人黏在一起,幾乎形影不離,在眾人眼中只當是他們感情要好,完全不曾有疑。
這日,慕勉打發走臨安,一個人坐在廊下的小矮凳上,兩手托腮,專心致志注視著園中舞劍的人影,當慕沚停下來,她立即奔跑上前,用汗巾替他擦拭臉上的汗水,沿著額角到眉梢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