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妹妹反而比你更加通徹!”
慕沚低下頭,渾身微顫,死死忍著那股撕心之痛。
慕遠盛瞅他一副心魂俱失的樣子,想到兩個孩子畢竟打小在一起,如今要分開這麼久,連送別的機會都沒有,一時無法接受也在情理之中,慕遠盛念此,不由得鬆緩了口氣:“你擔心你妹妹,為父心裡清楚,可即便你現在趕回去,勉兒也已經隨谷主前往獨悠谷了。”
慕沚掩於袖中的兩手,攥得近欲滴血,彷彿死去似的,清絕如月的容顏顯得慘白無色,眸中的痛楚難當藏在髮絲的陰影中,永遠無法讓人看清。
許久,他似乎恢復了冷靜,抬首,面無表情地落下句:“我知道了。”
慕遠盛看著他身姿僵直的背影,原地搖了搖頭,終是無語。
“公子爺……”臨安明白大小姐這一走,他心裡一定不好受,一路不放心地跟著。
慕沚停下來時,才發現正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,面對憂心忡忡的臨安,他的聲音毫無波動起伏:“沒事,你先去歇著吧。”
關上房門,慕沚背靠門而立,喉頭泛上的一縷血腥味被生生壓下去,臉上卻浮現出有些癲亂的笑意。
勉兒走了,離開他的身邊,去了他不能隨時隨刻看到的地方,這樣的結局,不正是他所希望的結果?他所要達到的目的?
可是,揹負在身上的罪惡感,原來並沒有減輕,心上最不能觸及的地方——那條醜陋的疤痕,反而在不知疲倦地擴大,越裂越深,已是鮮血淋漓。
他聳動著肩膀,笑得這樣暢快,笑得這樣魔怔,隱隱有眼淚奪眶而出。
他背棄了她,而她,給了他伴隨一生的痛,今世不死,永難磨滅。
兩年後
“師父。”慕勉推開門,一股濃濃的草藥味伴隨而來。
這間木屋足有四個房間大小,中央擺著一個鼎形丹爐,其餘空間被五個高大的木架佔據,木架上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