沛呈,說:“我要下車!”
“你答應嫁給我。”嚴沛呈湊近沐然,將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說。
“你這次又帶著什麼目的?”
“我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讓你成為嚴太太。”
“經歷過那麼多慘重的教訓之後,你覺得我還會再傻一次嗎?”沐然冷冷道。
她承認,自己心裡一直都沒有忘記嚴沛呈,但是她當初不是沒有嘗試努力過,結果她被他傷得體無完膚。
他就像一個魔鬼一樣,不僅傷害了她,還傷害了她的孩子。他對她的摧殘不僅僅是身體上的,更是精神上的。
那種精神上的煎熬,她不想再嘗試了,她要的是一份踏實的情感,她要的是一種安全感,而不是患得患失,她不想要那種自己想要的東西彷彿永遠也抓不住的感覺。
那種求而不得的滋味,她已經受夠了。
“你一直最介意的不過是我不能給你一個名份嗎?我現在可以給你。”嚴沛呈蹙眉不解道。
“我說過我要你給我一個名份嗎?”沐然苦笑不已,嚴沛呈終究還是不懂女人的。
“我說過,我想要的,你永遠都給不了我,你太自以為是,你的驕傲大於一切,我在你心裡永遠不是最重要的,也許是一個隨時都可以捨棄的女人而已,我不要在最後做一個可憐沒人要的女人……”
沐然有無數個不能跟嚴沛呈在一起的原因,卻只有一個與他相守的理由,那就是愛。但是她對他的愛,在經過那麼多教訓之後,難以說服她以傷害自己為代價,繼續糟踐自己。
嚴沛呈因為沐然的一番呵斥,陷入了沉思。
沐然趁他晃神間,按下車門鎖止按鈕,開了門,下車。
沐然急步向前走著,大口地呼吸著空氣。剛才在車裡,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,那種感覺,莫名的煎熬,只想讓她儘早逃離那狹窄的空間。
沐然走了幾步之後,轉身,瞪著嚴沛呈,說:“別跟著我!也不要再來糾纏我!”
“好,我給你時間安靜。”嚴沛呈聳聳肩,轉身上車,離開。
第二天,沐然去了公司,小新沒在,她鬆了一口氣。
與大家說,婚禮取消的事情,然後在大家充滿疑問的眼神中,她請了假,倉惶離開了公司。
沐然回到家,在客廳裡呆坐了一整天,心裡百般糾結,五味雜陳。
她害怕嚴沛呈的勢在必得,當初,他也是這樣霸道地將她佔為己有,讓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。她怕極了他這個樣子。
但是這一整天,沐然想得最多的還是小新,現在的葉新卓,就像中了魔一般,和那個善解人意的小新截然不同。
沐然知道,小新是不甘心,他在用這樣的方式跟沐然抗議。
他說的也沒錯,沐然僅僅就因為他的家庭背景,就否定了這段婚姻,對全心全意待她的小新來說,確實不公平。
答應嫁給小新需要勇氣,成為葉家兒媳婦卻需要更大的勇氣。可是,再不堪忍受的日子,她都能挺過來了,她就不能為小新努力一次嗎?更何況,在她最艱苦的那段日子,是小新始終陪著她,陪著她扛起一切,堅強地走下去。
如今,小新冒著名聲掃地的代價,同樣也只是因為她。
沐然靜下心來思索的時候,才感受到,小新對她的真切是毋庸置疑的,在這個世界上,還有哪個男人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?
對沐然來說,對她好的人本來就不多,而小新卻是最真誠的一個,難道她就連努力一次的機會都不給他嗎?
昨天晚上,小新送婚紗來給沐然,看到不管她如何拒絕,仍舊不放棄的男人,沐然心痛不已。
他的傾頹,讓她感覺,是自己傷他如此的。
她忘不掉他那悲痛的眼神,他對她說:“你難道寧願選擇跟嚴先生走,寧願用那樣的方式傷害自己,也不願意為我努力一次嗎?你連嘗試一次的機會都不給自己,你怎麼知道自己所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!”
這句話深深地觸動了沐然,沒錯,她明明就是在逃避,只是因為小新的身份切換與她剛開始的期望形成明顯的反差,所以她退縮了。
婚禮這天早上,沐然起得很早,當她坐在化妝鏡前化妝的時候,嚴沛呈來了,他問:“你決定要去參加婚禮了嗎?”
她沒有給他任何回應,繼續給自己化妝,第一次化濃妝,但是效果還是不錯。
“請你出去一下,我要換衣服。”沐然客氣地對嚴沛呈下了逐客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