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以後想和新紫見上一面都難,所以趁現在,去和她認真的告個別吧!
嚴沛呈的傷勢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,不過他拒絕回到醫院,所以只能在家休養了,每天他的私人醫生會來一趟,說他的傷勢恢復得很好,而這段時間,沐然就充當了“護工”的職責。
吃早餐的時候,沐然對嚴沛呈說:“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,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?”
嚴沛呈喝了一口牛奶,說:“你去哪裡?你現在是我的‘護工’,你想擅離職守嗎?你去哪裡都得帶上我,你不在,我一個人會很無聊。”
“我們閨蜜聊天,你在旁邊不方便。”
“我是傷患,你不能放下我不管的。”
沐然瞪了嚴沛呈一樣,說:“你有一個傷患病人的樣子嗎?看你生龍活虎的樣子,我整天受你欺壓,你佔盡我的便宜,你哪需要人照顧,恐怕你是無聊,怕沒有欺負的物件了吧!”
嚴沛呈見沐然義憤填膺的樣子,有些忍俊不禁,“我只是覺得欺負你好玩,你以前給我那麼多氣受,現在好不容易可以仗著自己是傷患,自然要把之前的委屈都討回來。”
沐然皺眉,“你說反了吧?”
他身邊總是出現各式各樣的女人,他倒是逍遙快活了,受氣的是她才對,不是嗎?
嚴沛呈大概實在是太無聊了,所以總是喜歡和沐然鬥嘴玩,而對沐然來說,這種感覺也不錯。
沐然直接去了新紫的單身公寓,看到新紫的時候,發現她臉色變得有些憔悴,大概是因為母親做手術有些擔心吧!
新紫拉著沐然,就要她留下來給她做一頓飯,說懷念她做的飯菜,沐然想了想,覺得以後可能連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頓飯都有困難,就答應了。
沐然給嚴沛呈打了個電話,讓他叫自己的助理為他解決午飯和晚飯問題,雖然在電話裡,他顯然有些不樂意,但她裝聾作啞地就把電話掛了。
當兩個好朋友坐下來,免不了就要談到沐然突然間做出的驚人決定,而沐然也毫不避諱地對新紫說:“新紫,我和嚴沛呈已經領證了,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。”
新紫滿臉的難以置信,手裡拿著切好的水果掉回到盤子裡,大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沐然幽然道:“也許你覺得太突然了,但我想讓自己衝動一次。過去一年多了,我發現我還是忘不了他。”
“那我哥怎麼辦?你取消了和他的婚禮,讓他非常難過,他大概是忘不了你了。”
“新紫,我和你哥註定緣分不夠,我們之間有太多不可能的因素。”沐然一聲嘆息說,“事實上,婚禮當天,我準時出現在了婚禮現場——穿著婚紗。可是當時的場景和我想象的不一樣。”
新紫用手緊緊地掐住沐然的手臂,眼神痛苦,搖頭說:“為什麼?你們真的就這樣錯過了嗎?你那天得需要多大的勇氣!可我哥註定沒有那個福氣。”
“婚禮前一天晚上,我哥失魂落魄地回來,他說你還是不肯原諒他,他逼你出現在婚禮現場,同時也是在逼自己死心。可是婚禮前一天的晚上,我們突然接到母親需要做緊急手術的通知……我們都沒想到,第二天你會出現在婚禮現場。”
“事情已經過去了,你也不要跟你哥提起了,不管怎樣,我們都錯過了。這樣也好,嫁給你哥,我也就成禍水了,也許會掀起你們葉家的波瀾。”
新紫眉頭緊蹙,說:“也許你心裡非常清楚,嫁給嚴先生,這條路也並不好走,只是區別在於,你愛他。沐然,我一直都希望你幸福,可是我卻看著你一直在辛苦地掙扎,我心疼你,卻什麼忙都幫不上,以後的路,得靠你自己走,遇到困難的時候,別忘了還有我這個好朋友。”
對沐然來說,新紫就像是自己的“孃家人”一樣,如今要遠嫁,最捨不得的就是她罷。
沐然靠在新紫的肩上,心情複雜,鼻頭髮酸,即使有很多話要說,卻無以言表。
新紫將頭和沐然的頭貼在一起,幽幽道:“沐然,去到那邊,你便是隻身一人了,甚至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,一定要保護好自己,不要讓自己受委屈了。”
人一輩子,總要沿著一條路,走下去,而在這條路上,將會遇到什麼,都要靠自己面對。這一路走來,沐然走得都很艱辛,但是當自己一但做了決定,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,不管將來面臨什麼,她都無怨無悔。
當沐然為新紫做好了晚飯,新紫吃得很多,也表現得很開心,她想給沐然一個開心的告別方式,這就是新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