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走向它,踩蹬上馬。
騎著阿諾,走出了馬場,沿著小徑,仰頭看著天空,天很藍,兩旁的景緻也很美。
當你的心情沉悶的時候,適合一個人看風景。
沐然騎在馬上,卻失了神,連阿諾進了樹林都沒發現,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,卻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地方了。#_#
沐然迷路了,騎著馬在樹林裡兜了一個多小時,都沒能走出樹林。
當沐然感覺精疲力盡的時候,阿諾突然發起狂來,大步急速地四處狂奔著。
阿諾是因為前方灌木叢上掛著一塊紅布,突然受驚了。
阿諾不斷地穿過灌木叢,沐然只覺得身上一陣陣地疼,連衣服都被樹枝給勾破了。
最要命的是,馬的肚帶竟然鬆掉了,鞍子側滑,沐然滑落下馬,但是一隻腳卻被卡在蹬內了。
沐然眼疾手快,手拉在肚帶上,上半身懸掛在馬上,後背不停地擦過地面的高地,一陣陣尖銳的痛感傳入神經,仿若酷刑。
最後是嚴沛呈突然衝出來,牽住了馬,沐然才得救。
“阿諾,你不乖,傷到沐然了。”嚴沛呈對阿諾一聲低罵後,阿諾站在原地沒有再動。
嚴沛呈將沐然抱起來,幫她拿出卡在蹬裡的腳,關切道:“有沒有感覺傷到哪裡?”
沐然淚凝於睫,看到嚴沛呈出現的那一刻,她整個人彷彿都變脆弱了,眼淚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。
人總是在自己最重要的人面前,會變得格外脆弱,果真如此。
“我感覺自己沒事,只是背部擦傷而已。”沐然說。
嚴沛呈一把將沐然抱住,責怪聲在她耳邊傳來:“一個人怎麼走那麼遠,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?”
沐然的頭被嚴沛呈緊緊地扣在胸口,她感覺到他的心跳得很快,聽到他低沉的責罵聲,大氣不敢出。
嚴沛呈在沐然的額頭上親了幾下,說:“以後不準隨便亂跑了。”
沐然雙目發愣,想起面前這個男人——自己的丈夫,和別的女人有割捨不掉的情感,心裡就感覺一陣憋悶。
“不用擔心,我沒事。”沐然從嚴沛呈的懷裡離開,起身重新緊了緊馬的肚帶,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,翻身上馬,說,“我們回去吧!”
嚴沛呈用悲傷的眼神看著沐然,半響後才騎上另一匹馬,與沐然一道回去。
“沐然,你有心事,說出來好嗎?”嚴沛呈看沐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,便忍不住說。
沐然收回失神的心智,扭頭看著嚴沛呈說:“沛呈,如果我要你帶著我離開這個地方,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,你願意嗎?”
嚴沛呈皺著眉頭,看著沐然,半天沒有說話。
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:“你當我沒問過這個問題吧!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,我知道這不過是我的奢求而已,我不應該這麼自私的。”
讓他為她放棄那麼多,這是不可能的,這只是她的一種理想盼望罷了,她並不求他能為她做到這般,她也不認為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,會為她拋棄一切。
當她決定嫁給他的那天起,在她的世界裡,他就是她的全部,因為她擁有的東西不多,最珍視的東西,莫過於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而已。而他,卻揹負了太多的東西,他的家族、他的事業、他的兄弟、還有難以忘懷的過往。
她甚至不知道在他心裡,自己有多少份量。
嚴沛呈眉頭糾結地看著沐然,說:“沐然,你到底想要什麼?”
沐然心裡一陣揪痛,說:“我要你和妮可的關係清清楚楚,而不是模稜兩可,我不要自己的丈夫投入過多的心思在別的女人身上。”
嚴沛呈一臉無奈,說:“沐然,人活著總有很多無奈,現實很殘酷,你將生活想得太理想了,你也是曾經經歷過婚姻的人,難道還看不穿這些嗎?”
沐然呆愣地看著嚴沛呈,他倒是給她上了一課,沒錯,她就是理想主義者,將愛情看得太重,所以當遇到一份感情的時候,才會全身心地投入,最終的結果就是,遭遇在感情上的不平等。
在愛情裡,受傷的總是付出最多的那個。沒心沒肺,什麼都不上心,何嘗不是一種幸福。
懂愛的女人通常輸得很慘,愛情本來就是殘忍的,誰讓你陷進去了呢!
你愛我沒有我愛你那麼多,這是一開始就註定傾斜的天平。
沐然收回視線,心裡無比苦澀,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,雙腿夾住馬肚子,加快了速度,走在嚴沛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