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為這樣一份愛情所感動,但她知道,他心裡是有所感觸的,以致他很長時間都一言不發,直到沐然都放棄等待他談自己的看法的時候,他說:“是挺傻的,真是個傻女人。”
沐然有些失望,她竟然還期望他能被這樣一份愛情觸動,他這樣的男人,心比岩石還要堅硬,更是不會為某個女人融化吧!她更是不會不自量力的希望這個男人為自己改變,在他心裡,她遠遠不夠資格。
又是長久的沉默後,他問:“今天有沒有給我帶禮物了啊?”
沐然這才想起,自己給這個男人還特意買了個錢夾,不過現在卻沒有必要再送出去了。
“你這樣的身份,要什麼東西沒有,坊間那些普通的物什又怎麼能入得了你的眼呢!”沐然漠然道。
嚴沛呈的眼神突然陰沉下來,這女人難道就不知道“心意”二字嗎?確實,他要什麼沒有,可他還要那些自己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東西做什麼?
“這一整天,沒有我的打擾,你是不是過得更開心?我對你來說就那麼煩是嗎?”他心裡被她的不冷不熱的態度,以及揶死人不償命的話語激起滿腔的怒火。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揉碎掉。
沐然一聲冷笑,說:“這一整天,你不是也沒給我打一個電話嗎?”
“我不給你打,你也就不給我打是嗎?”
沐然心裡一陣悽然,本來她是想給他打電話,問要不要一起吃晚飯來著,可是他已有佳人作伴,她怎好意思打擾呢!
“……”沐然不置一詞,翻身背對著嚴沛呈,閉上雙眼。
嚴沛呈的怒火更甚了,將沐然的身子扳正,翻身坐在她身上,怒目注視著她。每次她這樣不溫不火的樣子,總令他抓狂,恨不得將她掐死掉。
兩人對峙半餉後,他終究下不了手,洩氣地下了床,穿上衣服說:“你這女人什麼時候才能有心!這幾天我待你不夠好嗎?莫名其妙受你這氣,女人果然不是不能慣的!”
嚴沛呈怒氣衝衝地摔門離去,多少次,他都被她這樣氣走的,她也真是夠本事!
這一整晚,嚴沛呈都沒有回來,沐然對他並沒有多少期待,他總有他去處,說不定那個女人正洗好了等著他呢,不像她,無趣又沒人家高雅。
第二天,他一整天都沒有回來,也沒有給她打電話,直到晚上,也不見他人。
第三天,沐然吃過中午飯回到民宿,他正在屋裡坐著,菸灰缸裡已經躺著好幾個菸頭,大概一個人已經坐很久了。
“吃過沒有?”沐然主動問他。
“恩。”他再簡短不過的回答。
兩人似乎沒有再多的話要說,沐然一言不發的的從他身旁走過,爬上床睡午覺。
十多分鐘之後,他站起身,走向衣櫃,拿了幾件衣服,然後盯著衣櫃的某個角落看了很久,最後他將那個男士錢夾放進口袋裡,看了沐然躺在床上的背影一會兒後,走出了房間。
這天,沐然一個人吃完晚飯,又去那天遇到樂隊的酒吧,與他們一起瘋了兩個小時,然後拖著孤獨的身影回家。
經過海灘,那裡有很多人正在狂歡,走得近了,沐然才發現,原來是一個小型酒會,因為有幾個中國人面孔,沐然便坐在一旁,多留意了一下。不過,這時卻走過來兩個人,他們從她的旁邊走過,並沒有看見她。
男人摟著女人的腰,男俊女俏,佳偶天成,亮瞎路人一片。他們親密無間地走向狂歡的人群,立馬引起一片歡呼。
沐然起身,悄然離開。
沐然回到民宿的時候,家門口集中了很多人,竟然還有警察,沐然快速地跑過去問一個圍觀的人說: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
“死人了,躺在床上安然離開的。”那人搖頭唏噓不已的樣子。
沐然迅速地撥開人群進去,看到兩個人從朱麗雲的房間裡抬出一個人,沐然想過去掀開白布看看,卻被人攔住了。
沐然呆若木雞,站在那裡,半天沒有動。
她死了,她就這樣安然離開了,她終於解脫了,是這樣嗎?
沐然想起朱麗雲跟她講燈塔的故事,這就是她承受的極限是嗎?她累了,所以用這樣的方式結束一切。
沐然以為她是個堅強的女人,是什麼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她不得而知,也許是來自那個男人的一個電話,也許是她心中燈塔的熄滅……
她走了,沐然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竟有些瑟瑟發抖,她前一天還和她說要聽她的故事,她才找到自己最好的聽眾,而她卻離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