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也因為時間的原因,冷落了熱情。凌決的目光遙至窗外,看著蔚藍的天空和微拂的樹葉,心中不免感到惋惜,這樣好的天氣,自己卻獨身在家,實在太過浪費。
但,那又怎麼?
香雪似是睡醒了,揉著雙眼一步一步走下樓梯,站在客廳門口處望著凌決,而凌決也同樣望向香雪。
“哥哥,我餓了。”
凌決的嘴角,揚起一抹沁人的微笑。
高考那天,似乎整個城市都處於緊張狀態,公交車發放著考生免費乘坐,計程車同樣也不例外,許多考點學校也都掛著橫幅迎接高考。小雨與凌決並不在同一個考點,所以清晨的楓樹岔口,並沒有等待的身影。
而在考試結束後的黃昏,小雨從瀟靜雪的口中得知沈易言住院的訊息。
好像,是因為偷錢被父親打了,傷情挺嚴重的。
於是考試結束後,小雨便和瀟靜雪還有蘇沐冰一起去了醫院,至於凌決未去,聽瀟靜雪說,是因為沈易言不想告訴他,況且以凌決的性子也根本不會去。
坐在蘇沐冰的車上,當小雨問起沈易言為何偷錢時,瀟靜雪說她也不知道,沈易言沒說,這時小雨才想到,他偷錢,是為了還凌決錢。
當走進病房後,看到沈易言頭部和腿部纏著繃帶打著點滴的情景,自己的心,好像被人強行揪了一把。雖這種事是出乎於意料之外,但事先凌決也提過醒,隨時可以叫他停止,如果能夠早一點,那會不會就沒有現在這種事。
看到三人來了,臥坐在病床上的沈易言,揚起了開心的笑容。
病房內一共有兩張病床,另一張空著,三人便坐在那張病床上,隨後瀟靜雪問說,“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們?”
沈易言擺了擺手,“沒事兒,也不想給你添麻煩。”
“什麼麻煩不麻煩的。”瀟靜雪站起身望著沈易言,淚水不禁充盈了眼眶,“我有麻煩的時候總向你說,現在你出事,怎麼……”似乎還是忍不住,淚水終究掉落了下來。
“你爸媽呢?他們怎麼不在?”蘇沐冰問說。
“啊,他們……”沈易言撓了撓頭,“……他們很忙。”
看沈易言也不想說,蘇沐冰也就沒再問,又問了問病情,還好並不是太嚴重,□□破損,所幸對視力並沒有太大影響,主要是左腿有劃傷,得靜養些時候。
忽然走進來一位女生,手提著暖壺,小雨和蘇沐冰也都見過面,是王寧雪。見王寧雪進來,沈易言忙向瀟靜雪介紹,而王寧雪見到他們三個似乎並不太高興,直截了當問說,“凌決是誰?”
“呃……一個朋友吧,怎麼了?”
聽到蘇沐冰的回答,王寧雪明顯生氣了,“怎麼了?要不是他易言怎麼會成現在這樣?”
蘇沐冰和瀟靜雪同樣感到很疑惑,不知王寧雪為什麼會這麼說。
“難道你們就沒有問易言為什麼會偷錢嗎?”
“偷錢是他的事,還錢也是他的事,是他的方法不對,才會造成現在這個樣子,這與凌決沒有關係吧。”小雨不覺起身反駁道。而在話畢的那一瞬間,竟然又開始反感剛剛說的話。
也許,是下意識的為凌決作出庇護吧。
“哈~那你這麼說,易言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他自己弄成的了?”王寧雪上前一步問說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喂喂喂,別吵了。”蘇沐冰忙擺了擺手勸和。
王寧雪白了小雪一眼,帶著不屑與鄙薄,“如果他沒有這麼催易言還錢,也就沒有現在這樣的事。”
“他借凌決錢是因為你吧,如果你沒有向沈易言借錢,沈易言也就不會向凌決借錢了。”小雨想起那天中午放課時見到沈易言遇見的那個女生,現在想起,就是面前的王寧雪。
啪
王寧雪忍不住給了小雨一巴掌,“那你現在還來幹嘛?過來嘲諷了嗎?”
“別動手啊。”蘇沐冰見此情景忙將王寧雪拉了出去,生怕兩人又會發生口角,而小雨捂著被扇痛的臉頰,側過了頭,望向了窗外。
瀟靜雪安慰著小雨,餘光瞟向臥坐在病床上的沈易言,似乎看到從始至終無動於衷的他,此刻的嘴角,竟揚起一絲竊笑。
那一刻,瀟靜雪彷彿看到了一抹令人生畏的畫面。
回到家,瀟靜雪剛進門便看到凌決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,其實有時也很奇怪,因為每次見凌決看到的電視節目都不一樣,也沒有追劇什麼的,節目都很雜,不知他到底在沒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