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樓,走到小區大門口處的垃圾桶旁的時候,忽然躊躇的,不知是該捨棄還是繼續拿回家中。
忽然走來一位大媽,瞟了王寧雪一眼便將手中的垃圾扔進垃圾桶,隨後回身走掉了。
望了望大媽的背影,又望了望自己手中的黑色塑膠袋,一時陷入了一片沉思。不禁又回想起曾經的歡樂,如同投影機般模糊的在腦海中放映。從口袋裡拿出手機,剛準備打電話的時候,母親竟打了過來。
“喂,小雪,在上班嗎?”電話中聽到母親溫柔的聲音。
咬了咬嘴唇上的碎皮,“沒~我請了幾天假,現在在家裡。”
“哦,身體不舒服嗎?好幾天也沒打電話了。”母親又問道。
王寧雪哽了哽喉嚨,雖極力想控制住,但還是掩藏不住哭腔,“這幾天有些累了,想在家歇歇,沒事的。”
“你在哭嗎?”母親似乎很敏銳。
“沒有,沒有,媽,我不說了,我想睡一會兒。”王寧雪擦拭著眼角的淚水,吸了吸鼻子忙說,
“嗯,好吧,如果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就和媽媽說,別一個人憋著,要是覺得難過的話就回來住幾天吧。”
“好了,媽,我真的要睡了。”說罷,王寧雪掛掉了電話,而頂在嗓口的啜泣也終於逃離出來,連帶著淚水,一同掩埋了臉頰。捂著口鼻跑進了樓內,手中的垃圾,最終還是沒能扔掉。
黃昏的落日,在城市的盡頭染紅了天際,一片片火燒雲隨著流逝的時間漸漸黯淡,餘暉灑滿街道,透過沾有汙漬的窗瀰漫在教室內。小雨託著下巴,仰目望向坐在講臺處的蘇沐冰,清澈的眼眸不覺彎成一道黑色的月牙。
黑板上白色的粉筆塗滿了各種搞笑的畫,那些抽象的人物形態各異,每個人物都看起來格外的生動,蘇沐冰一本正經的拿著教棍指向一個大頭小人,它高鼻樑馬尾的樣子透露著詼諧,捏著喉嚨裝作女聲,“宣宣啊,我中午不回家了。”隨後又指向另一邊的一個小人,平劉海遮住了眼睛,只露出嘴巴,“為什麼啊。”回頭看了一眼小雨,小雨被逗得合不攏嘴,眼淚都快笑出來了,蘇沐冰也不禁笑了兩聲,又指向黑板上畫的小雨,“因為我要和蘇沐冰去約會。”
“哈哈哈哈~你少來~”小雨拿起桌上的粉筆頭扔向蘇沐冰。
手中的教棍指向一個長髮面露笑容的小人,聲音變回原來,“對啊對啊,我們要去約會。”隨後聲音又變得粗獷,指向另一邊的一個小人,半圓形死魚眼像是一條金魚,“蘇沐冰是誰,為什麼要和我的小雨去約會。”
“唉,凌決的聲音哪有那麼粗啊。”小雨捂著笑疼的肚子。
“哼哼。”蘇沐冰哼了兩聲,指向畫中的自己,“我就是天才蘇沐冰。”聲音再次變得粗獷,“啊,是天才蘇沐冰,對不起對不起,請原諒我吧。”
忽然,凌決走進了教室,微皺著眉頭看著蘇沐冰,而蘇沐冰和小雨側頭看著凌決,愣了愣神,凌決低聲喃喃的罵了句,“有病吧你。”隨後又回身走了出去。
“哈哈哈哈~”看著凌決走後,蘇沐冰和小雨幾乎同時噗嗤大笑。
“唉,就你這水平還想畫畫啊,還是練好你的小提琴吧。”小雨望著拿著黑板擦正在擦畫的蘇沐冰,仍舊揚著笑容。
蘇沐冰抓了抓耳腮,而手指上的粉筆灰也被印了上去,“我這是即興作畫,知道不。”說罷蘇沐冰走了下來坐在小雨的桌上。小雨看到蘇沐冰臉頰處的粉筆灰,不禁伸手擦拭著,而蘇沐冰也被突來的冰涼條件反射般避了避,隨後回頭看著小雨纖細的手指,“你的手怎麼這麼涼。”
雙手攥了攥,“女生嘛,就是這樣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的手暖和嗎。”說著蘇沐冰寬大的手包裹住小雨的手,小雨也被突如其來的溫柔下意識的避了避,卻被裹的緊緊的。雙眸對視,此刻小雨望著蘇沐冰清秀的面容,胸口竟有種淳厚的燥熱,恍惚間,覺得他像這窗外的夕陽,不覺留戀,惋惜他來的太遲,或,存在的時間太短。
晚自習下課後,沈易言忽然找來蘇沐冰,詢問蘇沐冰要自己做那件事的原因,而蘇沐冰也沒回答,只是給他留了一句話——遲早會有知道的那一天,但如果是她揭露,可能會對你的印象差到極點,可如果你去承認,那或許她會原諒。
走在學校外的小巷內找尋著飯館,蘇沐冰從口袋中又拿出那張關係圖看著。其實說來他自己也不知道做這件事到底是對還是錯,事情都有雙面性,都有好壞之分,至於兩全其美的說法他並不認可,或許也只能說不存在吧,唯一能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