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來不及,又怎會處罰。
鳳靈羽若有所思,她在努力消化掉秦玉風的話。
原來殺一個人,還有這麼多的內幕,她是真的不知情,難道她真如旁人所說,腦子太簡單了嗎?
幾個夥計,急匆匆的在廚房裡搗騰了一番,端了幾樣小菜,還有剛蒸熱的饅頭。
現蒸饅頭,根本不可能。
所以這些饅頭都是用晚上剩下的饅頭,重新入鍋蒸透。
小菜也很簡單,一個白菜豆腐,一盤切熟牛肉,一盤醬雞,一個炒蘑菇,還有幾樣涼拌的小菜。
掌櫃的親自上前,站在龍璟的桌邊解釋,“客官見諒,山野鄉村,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各位,這幾樣肉食,都是小店的特色,幾位明日若是不走的話,小的再讓廚房多做幾樣地方菜。”
沈月蘿忽然想到一事,“你這兒有酒嗎?”
龍璟愣了下,凝眉:“你要酒幹嘛?你又不能喝酒!”
龍璟心兒突突的跳,該不會他不在的時候,這丫頭懷著孕都不忘喝酒吧?
沈月蘿白她一眼,“瞧你說的,難道我是酒鬼不成?我的意思是,公主千金之軀,吃飯的時候怎麼能沒有酒呢?你瞧他倆坐在一起多般配,咱得給人家創造機會。”
冬梅跟秋香就坐在離沈月蘿最近的一張桌子,她們也不脾伺候主子吃飯,樂得清閒。
但是在聽到主子又要亂點鴛鴦譜時,她倆無語極了。
秦公子的心思,只要是明眼人,誰瞧不出來?
至於那位公主,人家是金枝玉葉,就算秦玉風擁有無上的財富,也斷然跟公主扯不到一起的。
這是皇家的規矩,也是皇家女子的悲哀。
龍璟沒理會她的無聊之言,揮手趕走了掌櫃,一邊給細心的給她夾菜,一邊低聲對她道:“娘子,你這心是白操了,為夫早跟你說過,南楚皇上的女兒,註定是要犧牲的,她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,要嫁給誰,那得看誰對南楚最有利。”
“你說的也對,”沈月蘿豈有不明白之理,還是她比較自由,想吃就吃,想睡就睡。
也不用顧忌什麼言行舉止,恣意灑脫的自由,這世上恐怕也沒多少人可真正做到。
龍璟從盤子挑出蔥蒜,挑出辣椒。
雞肉裡挑出骨頭,一小塊一小塊的朝她碗裡堆。
牛肉也得挑,挑出牛筋,挑出不易咀嚼的部分。
龍璟的手很好看,他挑菜的動作,跟握筆畫畫有的一拼,同樣的讓人賞心悅目。
人家說的秀色可餐,沈月蘿今日也算感覺到了,瞧著龍璟為她挑菜的認真模樣,她連食慾都會大增。
龍璟似是很滿意她的目光,眉宇間多了幾分神采飛揚,“怎麼,為夫的樣子能為你下菜?”
沈月蘿嘴裡含著一塊牛肉,忍著笑搖了搖頭。
從碟子裡挑了塊牛肉遞到他嘴邊,也不說話,就這麼舉著。
龍璟微微挑眉,“怎麼了?是不是牛肉的味道不對?”
遠在櫃檯後面的老掌櫃聽見這話,雙腿抖了下,渾身直冒冷汗。
他們這些生意人,最怕有三種人,一種是官家出來的人。
這些人最喜歡吃霸王餐,吃過了,也不給錢,就是俗稱的刷臉。
第二種人,是紈絝子弟。
這些人吃飽喝足了,最喜歡鬧事,吵吵嚷嚷的,一個個都把自己當大爺。
最後一種,便是帶著刀的武人。
往往是一句不合,便揮刀相向。
他這店裡的傢俱,都換了好幾次,全是這些打架的客人摔壞的。
再看看今晚坐在店中的一群人,他怎麼感覺,這些人既是官家人,又是富家子弟,還是武人,簡直集了上面的三種為一體。
沈月蘿舉著筷子,又往他嘴邊塞了塞。
好在龍璟不是真的笨,俊眉展開,輕啟紅唇,將牛肉吃了下去。
沈月蘿樂呵呵的笑了,“你別隻顧著我,我又不是沒手沒腳,我能照顧自己。”
她是真的不需要,跟龍璟在一塊,她感覺自己都快成廢人了。
“你這麼粗心的一個人,怎麼能照顧好自己,本王決定了,從今以後,你都得跟著本王,寸步不離,”龍璟微微將身子朝她傾了過去,直到彼此的鼻間快要抵到。
沈月蘿不滿他的評價,“你別這麼打擊人好不好?難道你上廁所我也得跟著?”
她怎麼有種要失去自由的感覺?這樣的感覺很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