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羽眯起眼睛,仔細瞧了又瞧,“好像有點齊公子,這眉眼,這笑,分明就是齊公子,只不過有的地方好像變了,但只要熟人,還是一眼就能看見出來。”
“你還別說,這畫上的人,還真是齊公子,可是這紙,不像畫紙啊,”王莽雖然是莽夫,但也能看出這紙並非日常所用做畫用的紙。
很顯然,這紙張質量不太好,可是畫好,瞧這手工,大師之筆啊!
林無悠笑的得意,“琴蘭大師只見過齊公子一面,還是遠遠的看了下,就可以憑著記憶畫出齊公子的音容笑貌,不愧是大師。”
“什麼,你說這是琴蘭大師的畫?這……這怎麼可能,”陳羽是愛畫之人,家中收藏一張琴蘭的畫,被他視若珍寶。
誰讓現大琴蘭大師不再做畫,有錢都買不到。
沈月蘿笑著說道:“林無悠,看來以後這報紙上插圖不能全讓琴蘭大師畫了,所謂物以稀為貴,以後每月請大師隨便畫個小的,你懂了嗎?”
這個道理,林無悠哪會不懂,“這個事我會跟琴蘭大師溝通,就是……就是您能不能派個女子前去聯絡。”
林無悠面有難色,說到此處,更是臉紅似血。
沈月蘿挑眉笑了,“喲,看來花莊主又佔林大人的便宜了?哎,依我說,林大人不如從了花莊主,這樣以後我跟她砍價也更方便些,反正你也不吃虧是吧?”
旁邊的王莽,陳羽等人聽到這話,嚇的直往後退。
林無悠更如面如土色,“娘娘莫要尋屬下的開心,花莊主那樣的女子,屬下敬而遠之!”
那個女人,見著男人,就像蜜蜂見了蜜糖,甩都甩不掉。
“那你可要自己多注意了,我最近缺人手,騰不出人手,去幫你的忙,噯,對了,我記得兩位大人家中都有小姐,何不讓她們也出來幫忙,王大人,陳大人,二位意下如何?”
沈月蘿還是真缺人了,一般人她還不信任,實在是難辦啊!
“這……這恐怕不合適吧,她們都是未出閣的女子,從未涉足過商場,要是辦砸了事,或者惹來閒話,怕是不好,”陳羽小心翼翼的拒絕。
王莽也不同意,但他很聰明的沒吭聲。因為他知道,陳羽這個老古董,打死都不會答應。
沈月蘿被二人的態度,弄生氣了,“說你們迂腐,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的迂腐,這個事,本王妃會親自差人去問你們的女兒,陳喜兒跟王惠我都見過,不然的話,你們以為隨便一個人,我就會重用嗎?”
時間不早了,沈月蘿也不懶得跟他們廢話,對林無悠道:“樣板不錯,讓蘭陵山莊加緊印製,城中販賣報紙的事,我有幾個很不錯的人選,上次救回去的那幾個少年,該給他們找些力所能及的活幹幹,賣報紙這個事,好像很不錯,不累,還可以到處跑,最適合他們幹。”
“你讓一群小娃賣報紙?這行能行嗎?萬一他們幹不好,到處亂跑,只顧著玩呢?”林無悠不放心的道。
“不試怎麼知道不行,好了,這事我會安排,你現在去通知蘭陵三莊,今晚我要見到報紙堆在我面前,阿吉,去備馬車,中午回一趟廣陽村,”沈月蘿不耐煩的道。
林無悠不敢質疑這個女子的決定,無法預料質疑的後果,當然不能輕易質疑。
阿吉點了點頭,也出門去了。
王莽因為被革了官職,現在是閒人一個。
而且沈月蘿讓他跟著自己,王莽自己也想看看,她究竟能玩多少花樣。
陳羽帶著安義等人,去辦理農具發放的事,還得統計一下各個村鎮的情況。
看著晴朗的天氣,他時刻記著沈月蘿的話:時間不等人。
秋香跟著沈月蘿,等到阿吉趕來馬車,沈月蘿招呼上王莽,也一併上了馬車。
阿吉在外面趕車,這回小景不想再走路。
自己跳到馬車後面,將用於捆綁貨物的木板扒拉下來,趴了上去。
車廂裡,秋香陪著沈月蘿坐在王莽的對面。
馬車夠大,夠寬敞,中間還隔著小茶几。
一路上,王莽本來想說幾句勸解的話。
想告訴沈月蘿,軍中的事跟她想的不一樣。
她不能僅憑自己的意願,隨意調遣。
可是沈月蘿一路上閉著眼,對他置之不理。
直到,馬車經過林府大門前時,車廂裡的安靜才被打破。
林家大小姐去世,外面不知道她是怎麼死。
為了不讓人覺得奇怪,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