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好自為之,別做出什麼讓我厭惡的事,否則周鬥金的今天,就是你的明天!”
錢修微微彎腰低頭,“小人不敢。”
周鬥金一死,周保生又被關進大牢。
整個周家唯一能做主的,就是錢修。
此事過去的半年之後,沈月蘇從手下那裡聽說,周府的匾額換了,掛上錢府兩個字。
關於這事,她沒有發表什麼意見。
是周府還是錢府,對她來講,沒多大區別。
只要錢修聽話,好好的佬他的生意,別搞什麼么蛾子,她便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後事不提,且說沈月蘿帶上林無悠一起去了蘭陵山莊。
在馬車上,沈月蘿粗略的跟他說些官員選拔任用的事。
她也是自己推敲出來的,並非借鑑現代的方法。
因地制宜,不僅是種田如此,其他的事也不例外。
永安這地方,當初龍震天當政時,重武輕文,有文官選拔以及培養方面,做的並不是太好。
後來龍璟插手,才開始慢慢重視起來。
但是在沈月蘿看來,這些根本不夠。
“我會列幾條官員選拔所要考核的東西,你負責督辦,至於考官,可以多各個行業去選,比如文考,可以請有威望的老夫子,農業考核,還是找幾個有經驗的農家長者,最後還可以設定投票,總之,我要的是全方面人才,而不是隻會紙上談兵的酸儒,懂了嗎?”
“懂了,下官回去之後,先將所有事項全部羅列出來,再交給您過目,”林無悠此時跟所有固鎮的百姓一樣,對沈月蘿除了崇拜,就剩心服口服了,還有由衷的欽佩。
在此之前,林無悠萬萬不會想到,女子也能有如此見地,如此胸懷,他自嘆不如。
沈月蘿才不管他怎麼想,就事論事,道:“從你身上,我是瞧出了地方官的缺點,從今天之後,所有關係到人命官司的案子,必須上報到王府府衙下的府尹府,我回去之後,會跟龍璟商量,將府尹府重新化為,就跟朝廷的六部一樣,否則這樣太混亂了。”
這樣一想,她才發現自己要做的事,實在是太多了。
永安王府下的部分劃分,不僅不詳細,更是出現了,有事沒人管,還有呈報不及時的情況,以至於很多事,龍震天根本不會知道,全由下面的人處理了。
林無悠不知怎的,聽著她說的東西,頓時覺得熱血沸騰,“王妃娘娘的意思,是要重新整頓永安的吏治?可是……可是永安的吏治,都是祖上傳下來的,而且朝廷未必會同意!”
沈月蘿白他一眼,“我們整頓永安的吏治跟朝廷有什麼關係,天高皇帝遠,這話在任何時候,都是一句至理名言,還有幾日,成王跟蘇相就要回京,到時你們的王仰也要一併進京接受晉封,前路未知,為了保住我們大家的小命,永安我得好好治理一番,恩威並施,不僅是吏治,還是軍隊。”
林無悠這回是真的驚到了,“你……你確定?”
他不是以為自己聽錯了,而是以為沈月蘿在開玩笑。
治理吏治就算了,可她一個女人,怎麼能管理軍隊呢?
她這樣說,讓王爺如何自處啊!
小春也一同坐在馬車裡,自然也聽到了,可他的想法跟林無悠不同,他滿眼擔憂的看著沈月蘿,“您的意思……”
沈月蘿點頭,“不錯,短時間之內,龍璟去了,是回不來的。”
好不容易招了龍璟進京,當然不可能隨便放他回來。
他回不來,永安怎麼辦?
到時候隨便一個動亂,朝廷都有藉口派些軍隊,或者派個什麼人來主持永安大局。
林無悠也不笨,“你是說王爺會被軟禁?”
沈月蘿白他一眼,“知道就行了,說出來幹啥!再者說了,龍璟那廝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讓人套住的,即便是軟禁,他也是最逍遙最任性的人質。”
那是,以她對龍璟的瞭解。
危機即時機,再沒有比危機更合適的時機了。
“唉,我早就知道這廝娶了我,就是為了永安有個能說話,能當家的主子,本王妃肩上的擔子真重啊,”沈月蘿趴在窗戶邊,裝模作樣的嘆氣。
小春送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。明明心裡樂的跟什麼似的,臉上還擺出一副備受忍耐的樣子,至於嗎?
“你們別不信啊,我是真覺得壓力山大,可是呢……”她停頓了下,忽然張開雙臂,將半個身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