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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她真的餓了,哪裡還去理會秦玉風說了什麼。
龍璟瞄了秦玉風一眼,手上的動作不停,“你若喜歡,我可以向成王提議,雖然你並非世襲皇家出身,但不管怎麼說,你也是南楚第一富商,看在錢的份上,皇上應該不會嫌棄你!”
秦玉風一口氣差點沒喘勻,“咳咳……你還真是夠毒的!”
本來想損他的,結果被反噬,聽聽他都說了什麼,將秦玉風貶到嫌棄的位置。
想他秦玉風,再怎麼說也是南楚數一數二的美男子。
至於像他說的那樣,一文不值嗎?
唉!什麼受傷的總是他。
龍璟冷笑了下,將剔好的一塊魚肉擱在沈月蘿碗裡,這才說道:“不是毒,而是事實,瞧,你心心念的公主出來了,快去鞍前馬後的伺候著,附馬一職,非你莫屬!”
鳳靈羽還真出來了,她在屋裡用的飯。
身為公主,能下榻這麼簡陋的地方,已是足夠平易近人了。
但是臉蛋不能露,所以在人多的地方,她便戴上白紗,將整張臉遮住了。
鳳靈羽瞧見那邊坐著的幾個人,很想走過去跟沈月蘿說話。
不為別的,只為……她很想茅房。
這可沒什麼奇怪的。
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,歸根結底,不還是凡人嗎?
既然是凡人,就得吃喝拉撒睡,這五樣,一個都不能少。
先前她乘坐的船,身邊還有眾多婢女,自然都為她準備好了。
可現在只有她跟姬兒兩個人,下了船之後,也沒人考慮到為她準備這些。
破舊的村子,茅房絕對不乾淨。
低矮的茅屋,地上挖一個坑,上面擔兩塊板子。
若是愛乾淨的人家,會在茅坑上撒些稻草灰掩蓋一下。
至於那些不愛乾淨的,就更簡單了。
在茅坑裡加上水,等到裝滿了,再用糞桶舀起來,潑到田裡,菜地裡,做肥料用。
別以為這麼做很噁心。
在沒有化工肥料的年代,天然肥料是農家人最重要的生產工具。
再說了,天然肥料種出來的蔬菜糧食,可比化工肥料種出來的好吃。
那麼,現在問題來了,公主殿下要怎麼上廁所呢?
姬兒本來想讓她將就下,於是偷偷找來農家的恭桶。
不找還好點,當看見黑漆漆的農家恭桶時,鳳靈羽差點沒吐了。
既然恭桶不行,那就只好去茅廁。
可是還沒到茅廁門口,當聞見那股子惡臭時,鳳靈羽這回真是吐了。
她寧願忍著憋著,待會下一個客棧,再解決生理問題,也不要進到那裡面。
所以她出來找沈月蘿,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辦法。
卻又是左等右等,不見她出來。
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,竟然又在吃飯,而且那個極度可怕的冰人,還在她旁邊坐著,鳳靈羽急的都快哭了。
沈月蘿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,哪裡知道她想幹什麼。
龍璟更不會理她,在他眼裡,女人只分兩類。
一種是沈月蘿,一種是人,僅此而已。
秦玉風看這二人視而不見的態度,終於明白那句物以類聚說的是誰了。
沒法子,總不能讓人家堂堂的公主一直在那站著吧?
於是,秦玉風站了起來,朝鳳靈羽拱手,“公主殿下是否有事需要幫忙?”
“本宮……”鳳靈羽咬著嘴唇,羞的滿臉通紅。她肚子漲的要命,可她怎麼好意思跟一個男子說。
姬兒扶著她,越過秦玉風,看向坐在那裡的兩個人,語氣有些不鹹不淡,“這位夫人,我家公主找你有事,可否借一步說話。”
沈月蘿還未開口,龍璟一個凌厲的眼神便已掃了過來,“沒看見她在吃飯嗎?還有,她是王妃,若是不懂得說話,就滾一邊去,別礙著本王的眼!”
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婢女也敢這樣跟他們說話,如果不是怕影響娘子吃飯,他早讓人將她扔出去。
姬兒心中一怒,俏臉上的表情可難看了。
對面那倆人一個勁的秀恩愛,準確的說是那個女人,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永安王的體貼愛護。
她就想不通了,一個容貌並非傾國傾城的女子,脾氣還那麼壞。
永安王這樣的男人,怎麼會對她另眼相看呢?
這不合邏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