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珍看了眼空蕩蕩的王府大門,心裡那個得意勁,不甭提了。
終有一日,她也能將孫芸母子攆走。天地可鑑,她等這一日等了有多久。
總算老天開眼,沒讓她等到白頭。
小春,秋香,冬梅三人,追著龍璟他們。
福伯也追出來,老人家年紀大了,跑幾步便直喘氣,“王爺,王爺,您等等老奴”
龍璟將沈月蘿跟孫芸送上馬車,回身道:“你不用跟來了,以後就留在老宅,這裡需要你,本王身邊不缺人。”
福伯一臉苦色,“王爺,老奴說句心裡話,今兒這事不怪沈姑娘,老太君對沈姑娘有偏見,老奴相信日久見人心,老王爺夾在中間,也是難為他了,您總歸是龍家長子,老太君會明白的。”
龍璟看向府門,“明白與否,全在於他自己,僵持了這麼多年,總歸是要爆發的,你好生看管府裡的一切,賬房的鑰匙,不管林子珍如何說,都不要給她,龍昊也是,他心胸狹窄,也記恨我很多年了,我這一走,他肯定要惦記著掏空王府的家底。”
福伯嘆氣,“幸好您早有遠見,這王府裡留的東西不多,否則老奴真不敢擔此重任。”福伯也怕林子珍來硬的。
“無防,我會派人暗中守著,有事情你讓人通知我,就這樣吧,”龍璟轉身也上了馬車。
這輛馬車是龍璟的坐駕,秋香跟冬梅,以及小春,一併上了根生趕的馬車。
隨身用的東西,不必非得從王府裡帶出來。
福伯目送著兩輛馬車走遠,眼睛漸漸渾濁。
當年林子珍以卑劣的手段,嫁進王府的時候,他也猜著會不會有這一天,沒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。
世子沒出來之前,王妃表面看著沒事,其實心裡一直不痛快。
他真心期望,老王妃離開王府,能開心起來。
馬車裡,龍璟坐在沈月蘿身邊,孫芸坐在對面,中間隔了張小桌子。
上了馬車之後,孫芸臉上的笑容立馬沒了,面無表情的坐在那,整個人都失了精氣神。
沈月蘿知道她心裡不好受,便靜靜的陪著她。
龍璟坐上來之後,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悄悄握住沈月蘿的手。
有些時候,他做某些事,從未想過原因是什麼。
就像甩開林妙香,帶著沈月蘿離開永安王府。
要問他這麼做是為什麼
是心疼沈月蘿受辱,還是為她鳴不平,又或者霸道王爺附身,展現他的獨家寵溺
都不是,他只是單純的這麼想,也這麼做了,僅此而已。
之前是,現在更是。
可能他需要一個契機,才能讓他看清自己的心,並且明白這份心就是愛。
沈月蘿瞥了下嘴角,故意不讓他握,扭開頭,看著另一邊,就是不看他。
龍璟眼不斜視,也不再動手動腳,但沈月蘿卻突然感覺溫度降了幾分。
她越想越覺得好笑,夏天就讓這傢伙保持生氣的狀態,多省心啊,又涼快,又省電。
龍璟耳朵靈著呢,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。
然後,讓沈月蘿打死也沒想到的是。
這廝竟然惡劣的揪她耳朵,捏的還挺用力,疼的直叫喚。
“怎麼了”孫芸被驚醒,抬頭看著他倆,當瞅見龍璟揪沈月蘿耳朵時,她第一反應是呆愕,竟然都沒想起來阻止。
“放手,放手,你不放手,別怪我不客氣了,”沈月蘿氣瘋了,抱著不吃虧的原則,頭一歪,照著龍璟的賊手,狠狠的咬上一口。
龍璟眉頭微微一皺,眼神卻有些迷離。
盯著她的粉唇,也不知是疼,還是疼傻了。
過了好一會,才醒過味來,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,捏住沈月蘿的下巴,“你是狗嗎本王的手是肉做的,不是你的骨頭”
沈月蘿氣壞了,下巴被掐,讓她不得不鬆了力道。
可是她不甘心,抬腳就要照著他的肚子踹,“滾你丫的,你才是狗”
龍璟腿一夾,連著她踢過來的腳,一併夾住了,剛才的怒意已經蕩然無存,僅剩邪魅的卷狂,“有些地方不能踢,換個地方給你踢”
他鬆開腿,用膝蓋對著她。
沈月蘿哪想到這麼多,氣急了,抬腿又是一腳,結果踢中他的膝蓋,後果可想而知。
“嚯嚯,你個混蛋,故意害我,疼死了,”沈月蘿抱著踢疼的腳,嗷嗷直叫喚。
“踢疼了嗎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