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巫妖也聽到了這聲慘叫。它瞬間明白髮生何事,冷冷說:“不愧是你親生的狗頭,半點用處都沒有。你幹嘛那麼……”
它剛說完這句話,便被蘇眉抄了起來,塞進夾袋裡。她也不問什麼叫“親生的狗頭”,直接短程傳送,來到騎士所在的房間。
還沒等惡魔衝進房間,解救指揮官的寵物,便見空氣中波紋一閃,哈根達斯大人從容現身。她看到奧斯並沒被當場掐死,還在手舞足蹈,才放下心來,冷冷說:“很有精神嘛。”
她說話之時,從容伸出了右手,打了個簡潔有力的手勢。手勢方落,騎士便像受到無形衝擊,猛然露出了眩暈的表情,情不自禁地鬆開手,任憑嚇破膽的狗頭從身邊逃開。
“你們可以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,”哈根達斯說,“我親自處理這件事。奧斯,如果你沒死,就去把伊爾維拉帶過來。”
指揮官的命令就是一切,聽她這麼說,守衛也不再多問,紛紛散開。騎士也沒蠢到當面攻擊她,只警惕地盯著她,不知她想怎麼做。
兩人目光接觸之時,她發覺對方的眼神極為堅定,也許略帶慌張,但絕無恐懼之情,與當時的伊爾維拉形成了鮮明對比。他見她看過來,不屑地一笑,說了一句她仍然聽不懂的話。那語氣比眼神還堅定,且帶有藐視的意味,也虧他說得出來。
“等等啊……”
哈根達斯嘀咕著,再度放了一個通曉語言。巫妖曾主動炫耀,他精通除了龍語之外的一切語言,但它很快又說,才懶得為這種無聊的任務當翻譯,所以除了一頓毆打之外,它什麼都沒得到。
做完這件事,哈根達斯才說:“好了,剛才我沒聽懂你的話,你說什麼來著?再說一遍。”
她這麼做,大大沖淡了那句話的莊嚴性質。但騎士仍然馬上重複一遍,“你們的計劃破滅了,惡魔,你們既沒拿到聖物,也沒能碰到公爵大人。”
“是嗎?那可真是太好了,”哈根達斯安然說,“我就高興聽他們失敗的訊息。”
“……”
“自我介紹一下吧,我是那群發動襲擊的傻…逼的鄰居,也是這座火山的指揮官。我理解你的敵意,儘管我很矮小,畢竟還是個惡魔,你排斥也……看,你的同類來了。”
蘇眉絕對不想洩露真實身份,一直以來,她都忠實地扮演著天賦異稟的劣魔。即使在這兩個人類面前,她也毫不鬆口,讓他們認為她是劣魔指揮官。
這個騎士看上去堅貞不屈,具有優秀品行,但誰知道他的本質究竟怎麼樣?會不會被她稍微一恐嚇,就軟癱的比伊爾維拉還徹底?
“你的傷口還沒癒合,坐到床上去吧,”她又說,“我們可以好好談談。奧斯,你到外面去。”
騎士先生並未這麼做,還是直挺挺站著。他看到女法師時,表情明顯有點鬆動,旋即又被憤怒代替,下一句話仍然直衝哈根達斯,“你們還抓了這位女士?”
如今,他已被奧斯清洗過,盔甲也脫掉了,換了一身勉強拼湊來的普通衣服,雖然有點破舊,好歹也是一套衣服。他身穿這套破爛,仍然無損那英俊的容貌,挺拔的氣質。尤其他臉色因失血過多而顯的蒼白,更容易引起女性的同情心。
仁慈的哈根達斯說:“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,法師小姐是自行跌入,並非惡魔蓄意攻擊。我從別的惡魔手中保下了她,你若不信,可以自行問她。這樣吧,看你充滿戒心的樣子,並不適合理智談話。伊爾維拉,你知道我對你怎麼樣。現在我暫時離開這裡,你負責降低這位死腦筋的先生的防線。”
她說到做到,徑直站起來,淡定地離開了這間充當囚牢的石屋。
她知道,伊爾維拉沒膽量離開,所以對她的看守並不嚴密。但從這隻騎士的表現來看,他和伊爾維拉可能恰好相反。倘若他言行如一,內心確如外表般堅強,那麼極有可能殺死看守的劣魔,然後帶著女法師逃掉。
她並不想惹來這種麻煩,所以剛離開石屋,便喚來更為高階的惡魔守衛,讓他們代為守衛這間屋子,然後才回自己那裡。
剛進門,巫妖便叫囂道:“那是我最討厭的人類型別!”
“哦?那就證明我可以尊敬他了?”哈根達斯懶懶地問。
“快把你的法師之眼放出去,”巫妖繼續叫囂道,“難道你對他們的談話內容不感興趣?不過我可以告訴你,以我之見,那個散發著臭氣的騎士不會相信那個小娘們。聖殿武士通常瞭解惡魔,會懷疑女法師是你用來騙他的幻象。你得明白,很多惡魔,尤其是女惡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