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滑,沈穆然狼狽地掉到地上。
好在這是草地,樹也並不十分高大,雖然疼,卻不會導致太嚴重的後果。
“然然,怎麼樣?哪裡疼啊?”沈墨初顧不上自己的不適,蹲下身子檢查著沈穆然的手腳,“怎麼辦?怎麼辦?”
“沒事兒,我皮厚,不疼的。”沈穆然抽出手把袖子放下來,遮蓋住破皮的傷口,俊秀的眉吃痛地蹙了蹙,旋即獻寶般地把手中的鳥放到沈墨初的手中,“哥哥,你看,小鳥是不是很可愛?”
“好可愛啊!”沈墨初的視線被小生物徹底地吸引,忘記了剛剛驚心動魄的一幕,小心地撫著它的脊背,“等它的羽毛長好了一定會更可愛的。”
“嘿呀,哥哥喜歡嗎?”沈穆然坐在地上,有些懊惱於身上的擦傷,但又不想擾了沈墨初少有的快樂,只能迎合著他的快樂說話。
“喜歡啊,我們把它養起來好不好?”沈墨初提了這麼個意見,小孩子,總是想要佔有自己喜歡的東西。
可是小小年紀的他們卻不知道,剛出生的孩子是離不開親人的,幾乎所有生物都是這樣的。
某個早上,沈墨初要給小鳥餵食時,發現安置在小籠子裡的小鳥七竅流血,毫無生氣可言。
“啊!”
他尖聲嘶喊,跌坐在地上,雙目空洞無神,突發的呼吸急促,口唇紫紺。
“墨初,怎麼了?!”當童如煙趕到房間時,恰見沈墨初晃動著身子倒向地板。
沈墨初因為受了驚嚇而引發心臟病住院,城牆失火,殃及池魚,沈穆然自然而然地成了罪魁禍首。
“以後不準再給你哥哥抓這種東西!”童如煙將鳥窩扔到他的面前,尤不解氣,繼續道,“非要出事了才知道安分,你要是少惹事你哥也不至於住院!”
“是哥哥自己要養這隻小鳥的。”
彼時,沈穆然還算是天之驕子,不善於掩藏太多東西,直言委屈,捲起自己的袖子,露出擦傷,幾天過去了,他還沒有告訴任何人,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情,“而且為了抓這隻小鳥,我還破皮了,好痛的。”
“還狡辯是不是?”童如煙瞥了一眼手錶,沒有去看沈穆然特地捲起袖子的手臂,冷聲道,“我現在去醫院看看你哥醒了沒有,你好好反思反思。”
沉默著,沈穆然直到童如煙離開之後都沒有再說過話,只是將死去的鳥捧在手心中,小聲地嘀咕著,把眼淚完整地憋在眼眶中,“看吧,都是你害的,都是你的錯。”
他走到院子裡,把死掉的鳥放在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