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你的兒子,我會忘了這血海深仇?不,我一直在等,一直在等這一天。”她邊說邊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,金晃晃的刀靶;鑲嵌奪目寶石;刀身出鞘;寒光四溢。“可汗,”詹可明欲上前奪除,被默延啜手臂一擋,只得停步不動。
“只可惜,”哈絲麗撫摸刀身,環顧四周宮牆計程車卒,嘴角露出悽婉的笑,夕陽餘光照在她面龐上,更是顯得豔美無比,說道:“你終究沒有全信我,你還留了一手,令得我,終於功敗垂成。”
“哈絲麗,你太心急,”默延啜緩緩說道,“我囑詹可明秘密訓練的這批玄衣士卒,原是為防宮中生變。我一直在想,等再訓練一段時日,就該告知你。”
哈絲麗搖頭,“我不信,回紇人都不可信”,移地建睜大眼睛,懵懂的望著發生的一切。她猛的翻轉刀頭,用盡全力刺入自己腹部。慢慢的倒下,默延啜彎下腰,聽到她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:“我,決不讓自己死在你的刀下。”
移地建這才撲到哈絲麗的屍身,“姆媽,姆媽”的哭叫不已。
默延啜面容一肅,伸臂將移地建提起,隨手朝詹可明身上拋去,詹可明一怔,忙的接到懷中。聽默延啜道:“帶進去,哭哭啼啼,丟我回紇顏面。”
梟首皆已斃命,餘下士卒紛紛放下兵器。
默延啜再也不看哈絲麗屍首一眼,大步邁上石階,拽手將沈珍珠帶入內殿,即刻升殿部署平亂事宜。尼比斐一黨本就廖廖,不到天黑,全數落網。一場內亂,就此平息。
詹可明從宮中秘室放出被哈絲麗和尼比斐囚禁的默延啜親隨。默延啜撫著移地建的頭,對那十二三歲的少年說道:“小葉護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