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交給陳霜降。
何小貓哪裡經過這樣的事情,只嚇得緊緊抓住陳霜降的衣襟,眼淚刷的就是下來了,不住地叫著娘。
陳霜降抱著何小貓哄了一會,看馬車只是被撞掉一層漆,沒什麼大礙,就是跟何金寶示意了工下,帶著何小貓進了馬車。
馬車壁薄”就算是在裡面,陳霜降也是能聽到外頭的聲音,何金寶大約也氣急,口氣很是不善,對著那群人稱:“公子。”
聽了一會,陳霜降才是知道,這一群人果然是來歷不凡,為首的名為司馬泂。
這個司馬泂,是當年新朝政變中被誅殺的司馬子鈺的兒子,因為事發的時候司馬泂還尚小,才是逃過一死,司馬子夏也沒有虧待他,錦衣玉食地把司馬泂供養了起來,沒想到居然養出了京城有名的一個紈絝。
跟著司馬炯的也都是些紈絝,倒也還沒有膽大包天到草菅人命的地步,只不過看陳霜降沒事的樣子,膽子又是大了起來,一言不合就是想動起手來。
勉強跟他們理論了幾句,何金寶的脾氣也是上來了,早就是忍耐不下去了,上前一步,抓住了差點撞上陳霜降的那匹馬,撩起袖子就是一拳頭砸到馬頭上,那馬悲鳴一聲,踉蹌地退後了幾步,一頭栽倒在地上吐了幾口白沫,再沒有站起來。
居然一拳頭砸死了一匹馬,這些紈絝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,頓時就嚇掉了臉色,那幾個豔妝少女更是膽小,當場就是哭出了聲。
何金寶說:“既然亂跑的是這馬,衝撞的是這馬,那該死的也###馬,我這麼做,公子該是沒意見吧?”
司馬泂望了何金寶一眼,神色很複雜,也不知道究竟害怕還是震驚,愣愣地說了一句:“你不是受傷殘廢了?”
何金寶一時間還沒有想起來這個事情,被司馬泂正經地一問,忽然就是覺得好笑,光顧著在那裡呵呵地笑了,也忘了回答。
倒是陳霜降聽見,說了一句,算是替何金寶回答:“老爺不要動怒,小心牽動了傷勢,又要喝藥。”
何金寶乾笑著說:“公子也聽到了,很可惜我沒殘廢,只是體弱多病。”
司馬泂也不是真正的笨蛋,看這樣的情況知道今天討不了好,也只能是悻悻地撂下幾句場面話,又是隨哉扔下一個金餜子,就是上馬揚長而去。
氣得何金寶差點沒拿馬鞭子去抽人。
陳霜降只能去勸:“算了,反正也是沒什麼大礙,真鬧起來,我們也得不了什麼好。”
何金寶這才是做了罷,等下人把那個金餜子揀了過來,何金寶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,直叫著:“扔回去,錢多了不起!”
陳霜降說:“何必跟錢過不去,真扔在那被別人揀了去,人家又不知道,只會當我們收了的。”
看著陳霜降臉上那些還滲血的傷口,何金寶沒由來地就是一陣憋氣,就算是知道誰做的,何金寶也只能是罵幾聲,砸死一匹馬,再不能做其他的,只覺得越發地鬱悶,半天沒是說上一句話。
陳霜降還以為他是在為司馬泂的行為生悶氣,只把何小貓放到何金寶懷裡面,讓他哄著去。
經這一場無妄之災,什麼遊玩的心思都是沒了,何金寶也是沒有再騎馬,跟著陳霜降一塊坐車回了去。
只不過是些皮外傷,何金寶想請大夫也被陳霜降攔了下來,等到晚上洗刷的時候,陳霜降才覺得後背疼痛,小心地掀了衣服看,那一鞭子抽的大力,就算有棉襖擋著,也是淤青紅腫了一片,稍微一碰就是針扎一般的痛。
何金寶拿著藥酒給陳霜降擦著,心裡頗有些後悔,忽然就是對著陳霜降說了一句:“要不是因為我辭官,你也不用受這樣的委屈。”聽何金寶期期艾艾說了半天,陳霜降總算是明白他在煩惱什麼,笑一聲說:“哪有事事都能如意的,你看皇帝還整天為著各樣的事情煩惱,討厭的不敢罰,喜歡的不一定提拔。今天反正沒事,你也打死他們一匹馬,不過就是被他們討幾句嘴上便宜而已,記那麼多做什麼。
真要氣不過,你拿那個金餜子全換了銅銖去砸死他們就好了。”
何金寶頓時有些哭笑不得,擦了藥酒,給陳霜降蓋上被子,說:“出的什麼鬼主意,真不知道你怎麼長成這樣性子?”陳霜降說:“不相干的人,理會他們做什麼呢?”
何金寶笑了兩聲,躺了一會,陳霜降迷迷糊糊地都快睡著了,何金寶忽然又是說了一句:“閒的時候我去林家那邊幫忙教拳吧,裡面也有幾個好苗子,以後真要出息了,怎麼都有幾分師生情分的……”也不知道怎麼的,聽得一向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