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她的未婚夫裴輕北和表妹華裳……兩人似乎是在奢飾品名店街被人拍到,表妹得了軟骨病一樣挽著裴輕北,胸前兩團肥碩使勁擠在裴輕北的手臂上,兩人走了一路笑了一路,看起來就像是新婚燕爾甜蜜無比。
童初玖冷麵,像看著髒東西一樣的將那檔案袋丟開,心中刺痛,道:“有人報道了嗎?”
“看對方這架勢,壓不下去。”阿杰說了一句,沒敢多說什麼。
童初玖咬著下唇,雙手緊緊握在一起。
認識裴輕北十年,她為裴家做了太多。
在裴家最落魄的時候,她不惜頂貼別人去敘利亞做戰地記者,拿取豐厚的酬金給裴家渡過難關,可是自從自己五年前從敘利亞受傷回來之後,裴輕北就變了,還拿出什麼婚檢證明說自己不是處女。
呵呵,真是可笑,她不是處女,被鬼給睡了嗎?
不過,或許以前真的是,而現在,真的不是了。
想到昨晚上的那一幕幕,童初玖臉上就臊得慌,趕緊將思緒拉回來。
這五年裡,她的不甘她的隱忍都被裴輕北的渣給磨光了,五年了,她已經不想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,她要操心要保護的東西太多了,裴家,就滾蛋吧!
可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。
阿杰說的沒錯,裴輕北是商界“年輕才俊”,外表多情又多金,有得是人願意看他的八卦新聞,而這訊息一旦走脫,她這個正牌未婚妻恐怕很快就要被流言淹沒。
正在童初玖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,手袋中的電話又一次響起。
004:七爺,您沒事吧!
“是畫廊的電話。”
童初玖對著阿杰做了個手勢,走出了辦公室。
這個畫廊是她在城北的一個文化街上開辦的,生意說不上太好,但是也勉強能夠維持住哥哥日常的藥費跟護理費用。
“老大,您媽媽和妹妹來畫廊,大吵大鬧說是要將櫃上錢全部提走,現在我們該怎麼辦?”
電話一接通,畫廊小店長青禾焦灼的聲音就傳了出來。
聽到這句話,童初玖的臉色陰的能滴出水來:“先將畫廊的客人都送走,我馬上就到!”
雪白高雅的畫廊裡,兩個身穿名牌,妝容豔麗的女子正一臉不屑地站在當中。
“就算是童初玖來了,我也還是那句話!”年紀大些的女人厲聲嚷著:“你們這些打工仔可睜大眼睛看仔細了!我可是她媽!這位可是她妹妹!”
“對不起,女士……就算您是,可櫃上的錢也真的不能給你。”青禾扶了扶眼鏡,剛畢業不久又斯文有禮貌的他顯然不是這二位的對手。
“錢不能給我?是不是你這小癟三把錢私吞掉了呀!”那女人頂著一臉豔俗的妝容,用她帶滿珠寶的手朝青禾打去:“童初玖害死了我老公還害得我家裡破產了,這是她欠我的!”
青禾一邊反抗著,一邊還要跟那些因為鬧事聚集起來的客人道歉,更要緊緊地護住放了錢的櫃檯……現在他只盼著老大快點回來。
有老大在,一切都不用怕了。
……
童初玖從來不是懦弱的性子,相反,越是有困難擋在前面,她越不服輸。
在接到畫廊電話的那一刻,她已經快速調整了狀態:“阿杰,多謝你,畫廊那邊出了事,我得先走。”
阿杰眼中幾乎要溢位淚來,像九九這麼好的女人,為什麼總是多災多難的,上天真是不公平!
“九九,要不我陪你去?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