蓮沒好氣的又瞪了他一眼,往自己的腰間摸去,出門前,白翰給了二人一枚煙花炮,待事成之後定會開門迎接,只是那個煙花炮定是打鬥的時候丟了,現在找不著了。
幾張符咒意外的從火蓮腰包中出來,紛紛落地,似乎其中一張分外有用呢。
看看符咒再看看傅澐澤,火蓮承認她不厚道的笑了,還有一抹奸詐狡猾。傅澐澤被她看得毛骨悚然,吞吞吐吐的說道:“喂喂喂,你想幹什麼,不要把風雷咒對著我。”
火蓮才不管他說什麼呢,繼續靠近,雙手迅速的結出一個詭異的手勢,殷紅的小嘴輕輕吐出一個字,“爆。”
“砰——”
一聲巨響在傅澐澤面前炸開,下意識的閉上眼睛,手臂擋在俊臉的前面,待睜開眼睛的時候,一個大坑出現在他的眼前。
“這女人怎麼這麼狠毒,我是不是選錯人了?”傅澐澤嘀咕著,方前那聲巨響以及面前這個大坑讓他有點後悔了,原來他所託非人啊。
太黃太暴力了。
這時白翰出現在城頭,向下方探望正好看見了兩人,不停地向兩人揮手。待城門開啟,兩人剛踏入大門,白翰就忍不住問道:“道師,如何?那些鬼兵……”
火蓮若無其事地說道:“魂歸無涯,應是轉世投來生了。”雖然嘴上說得漫不經心,心裡卻不好受。
可是,白翰卻沒有看見火蓮眼底一閃而過的悲慼,知道鬼兵消失了,莫過於他是最開心的,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,“真的?道師您……我替沙城的百姓先謝過道師了,您是沙城的恩人。”
城門旁有蹲守著幾行士兵,還有零落的幾個普通百姓側聽見三人的談話,不由精神一震,鬼兵消失了?鬼兵消失了!
“鬼兵消失了!”守城計程車兵不敢走,卻也是面露喜色,而百姓們全部瘋狂的叫喊著,奔走著,想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所有人。
今夜也是混亂不堪,呼聲陣陣,卻不再是提心吊膽的躲藏,城內所有的百姓全部從幽暗的屋舍裡走出來,面色從開始的不敢相信,到白翰向大家解釋後的欣喜,更甚者喜極而泣。
火蓮心底那點小小的負罪感在看見百姓的淚水全部消除了。沒有什麼比活著的人好好活著更為重要!
“二位道師快回屋歇息吧。”白翰從兩人眼底看到了無數的血絲,不止是身體的消怠,二人面對鬼兵時精神上的疲倦此時顯露無疑,趕緊讓兩人回去休息。
“好。”火蓮也不逞強,此時她也是強弩之末,與鬼兵搏鬥消耗了她太多體力,送魂又是讓她精神上承受了巨大的消禰,而面上的不動聲色全部都是她偽裝出來的,能休息那就再好不過了。
到了翌日午時,兩人才堪堪恢復一些神采。
剛踏足廳堂想與白翰一行人道別,二人就看見大堂內就只剩尚燕一人挺直了略微有些駝的背,雙鬢花白的碎髮此時一絲不苟的垂下來,整個人顯得精神碩碩。
“兩位起來了?”剛看見火蓮二人的身影尚老夫人就迎了上來,似乎她特意在大堂等候著兩人。
兩人聽著老人似打趣說道的話,不由紅了臉,身為晚輩睡到日上竹竿還要長輩等候他們,甚好不好意思。
“前輩可是等我二人?”火蓮問道。傅澐澤經過先前的事再也不打算對老人打交道,再也不想拿熱臉貼冷屁股,再也不想丟臉……
“老身昨日又是想起一些往事,雖鬼兵已經滅除,此事也就可不必再提起,白翰那孩子整天都在忙,老身也不知對誰說,想想也只有道師二人了。”尚燕有些自嘲道,自己一大早等在這裡,也不過是想找個可以說話的人。
“是數十年前的往事嗎?”火蓮想想也就這個是老人不吐不快的往事了,所有人都沒有經歷過,那是怎樣一種愛恨別離也無人知曉,不過她一人慢慢回味,若是再不抒發出來,怕會憋出什麼病來吧。
“算是吧。”還未說道正題尚燕就輕聲嘆息,掩飾不住的愁絲。“也不過發生在十數年前的事。”
西夏兵敗而退回國,雖然死了一位公主,但是兩國之間卻並沒有再次刀戈相見,只是為了死去的高將軍與士兵們大宋向西夏討了一個公道,西夏願以一座城池來換兩國的平和,這又不得不引起人深思。
原來瑾馥公主還是什麼都不是。
兩國之間的關係冷滯了幾年,又是互交往來,一時之間販賣頻繁,許多駝商就出現在了這沙城。
尚燕仔細想了想,繼續說道:“西夏國君雖是勵精圖治把西夏變得空前的繁榮昌盛,最後不過四十餘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