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麻煩。
翌日,不知又是誰依舊守候在船頭呆呆的眺望著遠方的身影,只是今日卻如何也等不到那道倩影,林玦城才猛然發現,原來她已經不會再來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,她不是已經說了她不會再來了,怎麼還會守候在這裡,看不見她的身影為什麼有一種失落的心情?
林玦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急急的撐船遠離了那個他不該來的地方。
河水能通向阜陽城的菱湖,這也是通行的一條路,更比行走快上一倍,不少人選擇坐船呢,河伯也靠它維持著生計。林玦城把船停靠在城裡的菱湖旁,獨自上了岸。
林玦城枕著手臂躺在青草上,目光只落在軟軟的白雲上,思緒飄遠不知在想什麼。古樹上露水未凝幹,一滴一滴的滴入湖裡,一圈一圈的水波慢慢化開來,也化進了林玦城的心裡面。
選擇這顆古樹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。
畫樓外牡丹花開正豔,卻比不上畫樓內刺繡的女子。古樹下,林玦城低頭平視著前方,女子認真刺繡的模樣倒映在他的眼底,有驚豔的水波在他的眸中流動,亮過星辰。
這就是那最後的景象,似親生經歷一般,火蓮竟能知曉兩人的初識相見。
火蓮被震撼到了,下意識的鬆開了手,所有的景象消失在她的眸子裡,卻不會消失,那些畫面就如壁畫一幕一幕展現在她的眼前。
有些事即便你想忘卻也是無法將它拔出。
黑漆漆的一片壓得人喘不過氣來,傅澐澤看不見任何東西,明明是深沉的夜透著陣陣死氣,可是他的心底卻如何也平靜不下來。
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,這不明擺著兩人前世的關係非淺嗎。
火蓮後退了幾步,有些站不穩,傅澐澤伸手扶著她,關心道:“沒事吧?”
“沒事……我……”火蓮停頓,抬頭看了傅澐澤一眼,發現他沒有什麼異常,才繼續說道:“我不是若水。”
後面的話火蓮壓低著嗓音,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快聽不見了,去看傅澐澤的神色,卻還是一副淡漠的神情,似乎沒有聽見。
沒有聽見?那也好吧,反正火蓮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說這麼一句,完全沒有必要啊。
只是火蓮不知道她這幾個字對傅澐澤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,她不是若水,是不是她以後也不會變成若水呢?終於古波不驚的眸底有著泛不開的霧色。
“那就好。”隔了許久,才聽見傅澐澤悶聲應了一聲。卻還是不知他是否聽清楚了,並且他到底回答的是什麼啊,是火蓮沒有事那就好呢,還是火蓮不是若水那才更好呢。
“你……還要看嗎?”火蓮小心翼翼的問傅澐澤,眼睛看著仍是熟睡的林玦城。她不過是想問問自己一句,到底要不要看呢,卻是沒有勇氣繼續施法,還是詢問傅澐澤的意見吧。他說不要就停,他若想看就看!
傅澐澤瞥了火蓮一眼,素淨的玉手緊緊握成拳,那是她緊張時一慣的動作,似乎她自己都不知道呢。
“還是等他醒來再說吧。”明明知道她想知道那個所謂的前世,她與林玦城到底有什麼淵源,可是傅澐澤還是違背了她的意願,他不想二人還有任何糾纏,哪怕只是前世的回憶。
火蓮鬆了一口氣,他怕傅澐澤說不看,也更怕他要求繼續下去,很矛盾啊。
“也好,先休息,緩緩再說。”火蓮邊說邊走到一旁,慢慢的靠著一棵樹木坐下,沉重的疲倦感慢慢的襲上來,快要把她吞噬了。
不過半會兒,她已熟睡。
傅澐澤強打著精神,在離火蓮十米的距離慢慢的坐下,在她的對面。他從來不會坐在火蓮的旁邊,也不會離她很近,這個距離剛好。
是防備?是不信任?
是他對自己的防備與不信任吧,他怕自己隨時都會像今日這般會傷害她,他防止別人傷害火蓮,那抹戒備是連他自己都算進去了。
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去呵護了,卻感覺快要守不住了。
冰冷的眸光掃過林玦城,向來冷漠的眸子竟染滿了濃郁的殺意,清澈的眸底那抹綠光又出現了!
傅澐澤移到林玦城的身邊,緩緩的伸出一隻手,纖細的手指骨節分明,指尖卻有一抹不和諧的成分。墨綠色的指甲在白皙的面板的襯托下更顯妖豔,指尖纖長而鋒利,帶有一抹妖異,也是劇毒。
“啪——”
柔荑般的纖手卻蘊藏著不可估量的力量,火蓮一把把傅澐澤即將伸向林玦城脖子的手抓住,冰冷的觸覺不似人類的溫度,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