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恐瞬間又恢復的平靜,慢慢轉過頭就看見一中年男子不知可是站在傅澐澤的床頭,明明是注視著床榻上的傅澐澤,卻給人一種他只是在看空氣而已。
火蓮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男子,雖然看不透那人的修為,但是對方也沒有露出任何敵意,火蓮也就打上一個不明生物的標記,倒沒有危害,心裡想著他莫不是傅澐澤的狐朋狗友。
“昏迷八天,一直這般模樣。”火蓮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,只是陳述著一件平常的事情。
那雙銳利的眼眸把的傅澐澤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,又掃過火蓮,似乎有千萬般心思從眸中劃過,又似乎什麼也沒有,火蓮一點也看不透。
聽見火蓮沉穩的回答,那人古波不驚的黑眸似乎有了一絲滿意,火蓮有些詫異,難道自己看錯了?
那人望著床上不知人事的傅澐澤眉頭微皺,火蓮發現他皺眉頭的樣子與傅澐澤如出一轍。
在火蓮看不見的地方,那深邃的黑眸瞬間變成綠色,墨綠色的眸子透著妖異,比傅澐澤的如狼般飢渴的綠眸,他更來得純粹與危險。
看來比預想的傷得更重啊,出來了這麼久,還有留著這條小命也算有點出息。看著傅澐澤越發強健的肌骨,天育心裡有陣欣慰。
“請問這位前輩,您是?”火蓮真的不想打擾他,但是你也不能死盯著床上的傅澐澤看啊,雖然他挺好看的,可……非禮勿視。
事實證明火蓮想多了,天育似笑非笑的看著火蓮,直到火蓮感到頭皮一陣發麻,才聽到他的回答,“我是他父親。”
火蓮睜大了眼睛,張大了嘴巴,有些不敢相信,愣了好久才眨巴眨巴眼睛才接受了這個天雷,摸摸鼻子哂笑道:“那個……前……”火蓮突然不知道再怎麼說下去了,好像怎麼稱呼都不對。其實主要也是她的心境已經改變了。
“既然他是傅澐澤的父親,那麼就一定有辦法救他吧。”火蓮低聲喃喃的說道,聲音很小,相信天育不會聽到,可是老妖精也不是吃素的。
“哼,我為什麼要救他。”天育嗤笑,隨口說出這般話來,卻沒有人懷疑他只是說笑而已。
火蓮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名近乎冷漠的男子,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親生兒子就躺在床上快不行了,而他卻無動於衷,虎父還不食子呢。“他可是您的孩子,您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?”
面對火蓮的指責,天育沒有絲毫動搖,反問道:“那又怎麼樣?”
不知道他們父子二人到底有什麼芥蒂,火蓮卻不想把希望放在一個如此冷血的人身上,立即冷下了臉,也不再顧及他是長輩了,“那好,晚輩還要照顧病人就不送您了,前輩走好。”
她從來不是欺軟怕硬的人,她有自己的原則,有些人你不必給他好臉色。
火蓮躍過擋在床榻旁邊的人影,替傅澐澤掖了被子,抬起頭直視著那雙讓她心悸的綠眸。
“他是不是’妖變‘了?”天育並不理睬火蓮下的逐客令,也不與她計較。
“這不需要您關心。”火蓮心裡隱隱不悅,卻又不好再次發作。
“既然你關心他,那麼我就告訴你吧,每次他妖變過後都必須用陰山上的天池水洗髓脫骨,否則必將獸血破體而亡。”即使聽不見火蓮肯定的回答,天育也早已知曉傅澐澤的任何情況,倒是這位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激起了他一絲戲謔的心思,不知道她知曉傅澐澤的情況會做出怎麼的選擇。
“怎麼會,如今已過去那麼多天,他不也無事。”火蓮用毫不在意的口氣說著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,可是天知道她有多緊張。
“哦,那就繼續等著吧。”天育察覺出火蓮極力壓制的顫抖,繼續若無其事的說道,只是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。已經有多少年再也沒有如此的關心過他,有數百年了吧,從傅澐澤出現的那刻起。如今身邊都是阿諛奉承,簡直讓他倒胃口。
“您是他父親!”火蓮控制不住的大聲吼道,意識到不妥才深吸了一口氣,“您應該有辦法。”雖然他一直襬出一副傅澐澤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的模樣,可是火蓮還是嗅出了一絲關懷,不然也不會出現啊。
“我帶他走。”天育突然斂了聲音,冷冷的沒有生氣。
火蓮心間一顫,帶他走……會不會就這樣一去不回呢?火蓮不禁閉上了眼睛,心間經過千萬般輪迴,忽然明瞭了。只是帶他走而已,又沒說自己不能跟上,可以跟在後面啊。
“好,但是我不會離開他。”火蓮握緊拳頭,眼眸裡透著堅定。
天育瞥了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