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眸,帶著警告的意味,看的我心裡發慌。
刑部尚書、御史大夫、大理寺卿,見我後連忙上前,恭敬有禮:“見過閔王妃。”
我怔了一下:“各位大人有禮,是我該見過各位大人才是。”
刑部部尚書:“閔王妃與楚家人大有不同。老臣在太極殿可是見識到賀家忠烈門楣的風骨,今日再見王妃,還難忘那段激昂之氣,自當先禮。”
“大人莫要如此,愧不敢當,畢竟聖旨未下大婚未行,各位大人稱呼閔王妃為時過早。”我謙虛。他確定他判斷是正確的?形勢所迫,我為有那般而已。
“皇上雖未下旨,可已經在太極殿下了口諭,君無戲言,早叫晚叫都一樣,況且閔王殿下幾日,但凡提及您,可都是一口一個王妃,臣等又怎敢晚叫,閔王妃就不要為難老臣了。”刑部尚書捋了捋白花花的鬍子:“老臣一把年紀,不容易吶。”
我:“……”我年紀不大,也不容易!
三司裡,除了刑部尚書,再都是我爹的人,其中,大理寺卿是我的大表哥。御史大夫雖然跟我楚家沒親戚關係,但是交往甚密,堅決的站在楚家的隊伍裡。
這兩個人為避嫌,都沒敢跟我多言認熟,反倒是一向看我爹不順眼刑部尚書跟我玩笑風聲。
此前據宮內細作回報,凌止要求賜婚後,皇上避開我爹,找了身居高位的大臣商討,其中刑部尚書反對聲可不小。
看來,這態度的轉變,跟我在太極殿一身正氣言賀家家訓,大義滅賀鈞拔楚家勢力脫不開關係。
第一次感覺,當賀家家主也不賴。沒有鄙夷的眼神,沒有謾罵譏諷的話語……
……
我腦子裡都是離桑方才的話語,揮之不去,旋轉不停。於是沒忍住問道:“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“告訴你什麼?”凌止看了一眼離桑,見離桑心虛的避開視線,一臉淡漠道:“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,本王只管做了就行。”然後冷眸掃向離桑,生硬兩字:“多事。”
離桑還嘴:“彼此彼此,只不過毛病的方式不太一樣。”
我:“……”凌止也肯定猜到是離桑故意把我領來的。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,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。
凌止掃了一眼身後的大臣們。拉起我的手,將我帶到了拐角空置的牢房裡:“問吧。”
我懷著忐忑的心情,左右猶豫,還是問了出口:“為什麼要讓我親自來?就想讓身為楚家人的我,搞亂楚家你才開心嗎?”
真心理解不了凌止的所作所為,無法估測到他的想法,已經不敢貿然判斷了,此乃變態中的神經病啊!
凌止:“……”
他沒有再發一言,像是有什麼難以言表的事情,不能讓我知道,也不想讓我知道。甚至我能感覺到他此時內心的糾結跟爭鬥。
突然,他拉起我的手,走了出去。可他還未回答,讓我問的意義呢?
刑部尚書笑眯眯對我倆道:“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,看來閔王殿下跟閔王妃,還沒婚就不能小別了,那大婚之後,豈不是要時時刻刻膩在一起?老臣賭,以後上朝,閔王殿下一定是第一個走人的,趕回府裡陪閔王妃。”
我:“……”老大爺你夠了!不是說刑部尚書處事向來嚴肅嗎?這麼歡樂你們刑部的其他人都知道嗎?
“今日終審賀鈞,你不方便在場,還勞離桑公子將……將王妃帶離天牢。”凌止雖然面無表情,可看上去有些彆扭,看我的時候,神色有些閃避。
離桑:“凌止兄客氣。”站在原地不動。
我:“……”他還真叫王妃了?當著我面叫出口了?臉皮是有多厚啊!難道是因為要在三位大人面前始終如一?
挨?等等,他拇指跟食指偷偷在旁側捏著衣襬幹嘛?
凌止見我盯著他的手,面容越來越緊繃了。是被自己厚臉皮羞到了?還是給刑部尚書那老頭兒說害臊了?
可他臉不紅心不跳的,眼神依舊平靜,根本不像啊!
我好奇心起,眼睛瞄使勁兒向他靠牆邊兒的那隻手,突然,凌止大聲對我道:“看什麼?還不出去,再磨蹭本王絕不繞……”
我不等他把話說完,傾身上前點起腳尖,在他耳畔小聲細語:“衣服貴著,小心揉破了,手抽筋了就去看太醫,正好在宮裡,方便。”臨末了的時候,還往他耳窩裡輕輕吹了口熱氣,緩緩暖暖……
管他高不高興樂不樂意,當著這麼多人面,他又能拿我怎樣?就是逗他玩兒了怎樣?老子豁出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