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楚輕寒就在我身旁不遠處。我爹也沒有心情去管去聽,默不吭聲的一旁。我既然來了,怎麼都要撐住!
雙手放置琴絃上,緊閉雙眸,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,然後吐出,再呼……
有人疑惑:“離桑公子這是作何?”
“本公子……”我怕的要死,還能作何啊?頓了頓。拱手禮之:“離桑雖有規矩不奏哀,但在奏樂前心念一段哀鳴,願已逝的兩位大人有靈能知,得以安息。”表面看似從容有理,實則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。
我說罷,轉身輕掃一眼凌止,緩緩頷首,內心瘋狂呼喊:救命啊!坑死你老子我了!
凌止面不改色,挪一步上前,手背在身後。比出了拇指。
丫的這是……老子也知道老子很會說,不用你誇!
然後見他的手又在身後抬了抬……是讓我開始的意思?怎麼開始啊?
就在這時候,角落處有一個小太監,全身關注的盯著凌止背後手上的動作。而小太監所在的位置,如果凌止不上前那一步,是看不清楚的。
不是比劃給我看的?難道他還另有安排?凌止停下了動作的同時,小太監匆忙的轉身,沿著邊側,快步向殿外走去。
正在我混亂的時候,湘合從側殿走了出來:“方才本宮在偏殿檢視官作的驗屍行文,聽到離桑公子在此,原本鬱郁之心有所悵然。”頓了頓:“只是不知離桑公子什麼時候立下的這規矩?五年前延山華嚴寺內,離桑公子可是琴曲一首,為淨塵大師圓寂送樂。”
我:“……”誰誰誰?哪兒?
湘合這貨竟然也認識離桑?
“我……淨塵大師圓寂乃是得以佛門小成,怎能與兩位大人的死相提並論。”太緊張了,一口唾沫星子嗆的我猛的咳嗽了起來,咳的別說是話了,就連氣都上不太來:“咳咳……咳……”死湘合,出來找啥麻煩啊?顯擺自己知道的多是不是?
湘合又道:“還記得公子當年說,君子以真面目示人。絕不會遮遮掩掩,今日又為何要戴面具?”
我:“……”沒完沒了是不是?我一邊咳嗽,一邊轉頭凌止,整個人都快要急瘋了!欺君是死罪,老子就快被湘合逼現身了!
“過……過敏……紅腫不堪,離桑初來紀都,水土不服,怕衝撞聖顏,特加以面具。”我是指望不上凌止了,他丫的根本就不帶看我一眼的。就是給個訊號也好啊?
湘合:“相遇公子之時正逢春季,知公子易花粉過敏,可如今冬季,何來花粉?”
我:“……”砸場子的?都說了水土不服了還想怎樣?
既然認識,那聲音不一樣也能聽出來咯?
我不敢多言,怕越說越錯,保持沉默。反正湘合都認定我是假的了!
“既然太子殿下聽過離桑公子的琴聲,是真是假,一耳便知。”凌止突然走到了我身旁,指尖掃過琴絃,彈指音出,靈動入耳,讓在場之人聞聲驚歎。
“好琴啊,不愧為冰珀絲所制之琴絃,聲音就是不一樣。”
“怪不得被稱為仙琴,只是一弦,就無他琴能比……”
那說曾經聽過離桑演奏的大臣,激動向皇上道:“就是這聲音,太好聽了,皇上,微臣當年聽到的,就是這般琴聲……”
“這怎麼可能,他明明不是……”湘合立馬愣住了,我也懵了。
雖然我琴技不行,但好歹也是大家閨秀,樂律懂一點兒,也有欣賞鑑別曲樂的品味。
離桑的伏羲琴,名為鳳鳴琴,為百年古木製成,琴絃那冰珀絲罕見到就他琴上幾根而已。凌止這麼大本事,還能找到第二把同樣的琴?看來什麼世間獨品,吹牛逼的!
凌止不緊不慢道:“不知太子殿下還有何疑慮?除了離桑公子的鳳鳴,天下間怕再無此音,離桑公子向來琴不離身,太子殿下不會又懷疑,是偷來冒充的吧?”
湘合:“……”
在我身旁的凌止,突然身手,悄悄的戳了戳我,隨即行禮向皇上道:“父皇,兒臣今日帶離桑公子前來。是為讓父皇與之見上一面,免於遺憾,卻不曾想讓離桑公子被太子殿下出言懷疑……”
正在這個時候,湘合突然上前,一把將我從椅子上拽了起來,還沒等我反應,面具就被湘合奪下。
當看清楚是我的一瞬,湘合臉色大驚,立馬給我將面具扣了回去,按在臉上:“知……離桑公子趕緊戴好,別……別見了風,讓臉上紅腫更加嚴重……”
“太子這是……”凌止餘光掃了我一眼,對湘合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