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過什麼?我這是第一次聽到他在我面前提及太子妃,當時還天真的以為他對太子妃很不錯,卻不知他因我所做的割捨。
太子命人去詹事府將詹事匆忙叫起,將我送到了皇宮門庭處東側。停放馬車的位置。
我並不是一個人入宮的,還叫上了林盈,畢竟楚相入宮,不可能由一個女子駕馬車,所以我讓林盈換上男子行頭,假楚府的車伕。
可前入皇宮,兩個人多添麻煩,更容易被人發現,所以我獨身一人入內的,林盈也一直在馬車上焦急的等我。
剛要出發出宮門,我猛的發現,令牌不見了,急忙讓林盈駕馬車回到原處,下車追趕太子詹事。
“等一等,詹事大人!”我風風火火的追趕了上去。
詹事轉身,疑惑道:“楚小姐怎麼又回來了?”
太子詹事負責東宮所以事務,是東宮的大總管,之前也經常隨湘合一同出入楚府,對我也算是熟悉,所以湘合才找他送我。
“我……我令牌,出宮令牌好像落在明德殿了,應該在偏殿。”我氣喘吁吁,換了兩口氣,才順暢了順暢。是在寢殿床榻上鬧騰的時候?還是在偏殿脫衣服的時候?太過慌亂匆忙,我壓根兒沒有注意。
……
詹事一臉為難,給我愁的:“哎喲我的小姑奶奶,折騰個來回天都快亮了,給人瞧見您讓太子殿下怎麼說?您不是宮內的人,不是也不能暴露了身份嗎?”
“可我沒法出宮啊?”的確,很快就到外臣入朝的時辰,湘合也應該要準備上早朝了,就算是詹事領著,也不方便我入太子寢殿找東西,能偷偷摸摸把我送出來沒讓別人看見,已經很不容易了。
“下臣送您。”詹事一副為我跟湘合操碎心的樣子:“令牌既然丟在了明德殿,太子殿下一定會給您收好的,您就放心吧,等今兒個晌午左右,下臣就給您親自送府上去,您看怎麼樣?”
景湛已經摺騰了整整一夜,大概半條命進去了,我再晚點兒,可能小命不保,於是我選擇了且這麼辦,並叮囑道:“行,但今天晌午必須送到。”不然等楚輕寒下朝了,我怎麼交代?最起碼東西得還回去。
既然是詹事以東宮的名義送我們出去,就不能再駕楚府宰相的專用馬車,無奈,我只好把馬車留在宮內停放朝臣車馬的地方。
詹事也答應我,一定堵住我大哥,跟大哥說明馬車的事情,可我的心中仍莫名不安,真的是落湘合那了嗎?
我要林絮先行回到了楚府,如果碰上大哥因為昨夜的事情為等我沒有去上朝,就讓她給大哥報個平安,該撒謊的撒謊,該扯淡的扯淡,一切等我回去再說。然後自己一人回到了閔王府邸。
到景湛房間的時候,景湛已經氣息微弱,幹不動了。
可悲的是,那麼多女子被一個個的抬了出去,他也已經虛脫,聽府醫說,都弄出血了,體內的藥性沒有退卻分毫;可喜的是,也沒再更嚴重。
“熱……難受……女人……九哥救我……救我……”景湛被折磨的不停抽搐痙攣,神志不清的在被窩裡,用所剩無幾的力氣左右翻滾。凌止已經把他用繩子綁了起來,以免他在撕撓傷害自己。沒有用點穴,是因為他的經絡需要通暢,不然會因為憋堵。爆血管而亡。
“楚輕寒呢?”凌止一旁質問。
我沒做搭理,開啟了銅盒,將修羅草取出,擇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,放到了桌子上,換來門外伺候的下人:“去倒碗冷水,一碗熱水,快點兒……”
修羅草的用法,我清楚的很,因為親眼見過鬼醫給大哥使用過多次。
“是楚輕寒給你的藥?”凌止疑惑:“這……還有解除的良藥?”
“沒見識。”良藥?這草藥不但名貴,更是我豁出臉脫衣服得來的!幸好湘合收手,不然……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真的忍心置湘合生死不顧。
凌止走到我身旁。低頭緊緊盯向我忙著的小手:“既然可以不用人來,為何你一開始就是不答應?”
我不語。是他應要楚輕寒救,我自然不會答應讓大哥用救命的東西換,可不表示我就不管景湛死活,不為自己的闖下的禍端負責。這根本是兩回事兒好嗎?不用一開始,就算是現在,我還是不會答應的!
……
他見我不說話,又道:“是不是故意要惹怒本王,還是很享受被本王蹂躪的感覺?”
我這個小火苗子立馬就竄了起來:“你簡直……”
還沒等我罵出口,他就打斷了:“還是害怕本王跟楚輕寒碰面說些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