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電話。
“顧小姐,傅先生在拍攝中,你有什麼事麼?”
“沒事沒事,那你別打擾他,我就想問問他找我有什麼急事來著的。”
傅影帝拍攝完畢,助理將顧星挽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了他。
“她說了她在哪了麼?”
“顧小姐說從機場直接回家休息了。”
傅昱大步朝著化妝室走去,一邊走一邊說道:“準備一下,等會我們回去。”
助理急問:“不等範哥他們了麼?”
“他們沒用了。”
晚上,徐惠擦拭著琴行裡的每樣樂器,剛剛才結束一對一的教導,此時有些疲憊,等會收拾完這些就可以關門上樓吃完飯了。自從顧星挽拿股份去和顧澤做交易之後,每次顧星挽回來她都不會去做晚飯,開始顧星挽還會餓著肚子裝可憐,後來發現可憐沒有用之後,就開始自己做飯,然後拉著徐惠去吃。
徐惠嘆了口氣,她其實,也不是生顧星挽的氣。
她年輕的時候犯下錯,以為顧家那位真的是自己的良人,一心一意的為了他,直到顧星挽的出生。
原本自己已經不奢望能夠走進顧家的大門,但是看著自己的女兒,又一次次的心疼。既然二十幾年都和顧家沒有聯絡平平安安的長大了,突然這個時候再和顧家扯上關係,她真的不知道這對於自己女兒來說,是好是壞。
突然室內吹過一陣風,徐惠抬頭看向門口:“不好意思先生,我們這關門了。”
高高的個子,黑色風衣,帽子口罩帶全,聽到徐惠的聲音之後並沒有離開,反而是反手關上了門。
多年來的警惕讓徐惠下意識後退,隨手拿起牆角的掃把,盯著眼前的男人,重複一遍:“不好意思,我們真的關門了,有事明天再來吧。”
男人這時才意識到對方似乎在害怕。
愣了一下,隨手將帽子口罩摘下來。
徐惠呆呆的看著對方:“啊——!”
顧星挽在樓上廚房裡倒騰著晚飯,突然聽到徐惠的驚呼,立刻拿起菜刀就跑下樓,一邊跑一邊喊:“怎麼了!怎麼了!誰來撒野我砍死誰!”
踏下樓梯的最後一個階梯,轉彎,顧星挽舉著菜刀,嘴巴長大:“啊——!”
“怎麼是你!”
傅昱就站在那裡,不動聲色。
徐惠是認識傅昱的,準確的說,徐惠還是很喜歡傅昱的電影的,更準確地說,她是他的影迷。看到自己偶像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小琴行,就算是中年婦女也是會很激動的。
傅昱邁開步伐,朝著顧星挽走了過去。
停在她的面前,手抬起,拿過顧星挽手上的刀,語氣竟然帶著一點兒戲謔,他說:“防衛意識挺好。”
然後將刀放在了一邊,轉頭,對著徐惠說道:“不好意思,打擾了。”
傅昱離自己離的很近,顧星挽能夠聞到他身上的香水的味道。
三宅一生,一生之水,是傅昱唯一會用的一款香水。
因為昔雅萱也很喜歡這款香水,所以顧星挽曾經有幸在大學聞過它。剛剛噴出來的時候顧星挽還曾經很嫌棄,說是一股子風油精的味道,可是等這股強烈散去之後,留下來的,竟然是一種清冷不張揚的舒服,還帶著淡淡的疏離。味道不濃烈,一下子就從昔雅萱過去那些帶著甜膩味道的香水區別開。
它確實很適合傅昱。
可是,傅昱坐在自己家樓上吃晚飯是幾個意思?
顧星挽一邊盛飯,一邊絞盡腦汁也沒有搞明白,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?
傅昱說,自己為了新戲打算練一下鋼琴,可是他並不會彈,所以想要找個老師教一下簡單的,然後就找到這裡來了。
顧星挽問:“那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家?”
傅昱答:“我會隨便去一家琴行麼?”
顧星挽,卒。
傅昱說到自己身份特殊,白天都不能過來打擾徐惠的工作,所以希望能夠約晚上的時間。徐惠一口答應,笑的很歡,忙問有沒有吃飯,然後……就拉著人家上樓吃飯了。
顧星挽剛走到飯桌上,就聽到傅昱在和徐惠說新戲,這個時候的傅昱似乎並沒有往常看到的時候那麼冷漠,徐惠問什麼,他就答什麼,並且不懂的地方,還會好好地解釋解釋。
比如說現在,徐惠問他是什麼新戲?
“王峰導演的《不誤終生》,和束綺柔搭戲。”
“和小柔啊!她現在這麼有出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