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你什麼意思?”
方竟玦霍地直起身,緊盯著趙玲心看,趙玲心苦笑,低聲說:“竟玦,我們這個圈子最看重名聲,如果你澄清,那麼全天的人都會知道你是多惡劣,連帶著整個方家的名聲都會跟著受累。”
“媽,你怎麼這麼說?從小是你教我的,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的。”
方竟玦懵了,趙玲心嘆氣,“那是大部分的事,這件事關係太大,我們還不清楚趙學文手裡還有什麼沒放出來,說實話,你也不知道蘇溫有沒有被欺負,甚至拍下影片。”
方竟玦瞬間如被五雷轟頂一樣,再沒聽進去她的話,青白著臉拼命回憶當天晚上的情景。
的確,他是瞭解趙學文的癖好,但不代表趙學文這輩子都不會破例一次,尤其是在蘇溫醉酒的情況下。
“竟玦,這件事我們只能先觀望,但是無論這事結果怎麼樣,你和蘇溫都不可能了,我們這樣的家族,不會要一個有醜聞的人來做女主人,無論她怎麼出色。”
“媽,你明明說過你喜歡她。”
“我是喜歡她,可是我更看重我們方家的名聲。”
趙玲心聲音輕軟,說出的話卻是淡漠無情。
方竟玦心裡一股寒氣直往上湧,都說他方竟玦受寵,可是大事上他從來做不了主,當初周芙也是被家裡一力拒絕,無論他怎麼鬧最後還是分開了,他真覺得自己跟個窩囊廢一樣。
“媽,你出去吧,我想靜一會。”
方竟玦翻身趴在床上,一動不想動。
趙玲心神色黯淡,叮囑了他幾句,起身離開。
他還是個孩子,還沒有擔起方家的責任,一個大家族,怎麼可能憑著自己的喜好去做事,不然怎麼會有門當戶對一說。
李宅——
江秋蘭不停打電話,楊嫂站在一旁滿臉擔憂,又不敢去問。
“找不到?怎麼會找不到!”
江秋蘭怒極,霍地摔了電話,然後頹然坐回沙發上,門鈴聲突然響起來,兩人都露出驚喜之色,楊嫂忙走到門邊,看上影片上顯示的人,忙回頭。
“夫人,是李成峰。”
“沒空,讓他滾蛋!”
江秋蘭不耐煩的回了一句,突然又攔住他,想著或許是蘇家那邊有什麼訊息,急忙讓楊嫂開門。
李成峰陰沉著臉走進來,直接坐到沙發上,握著雙手怒道:“東商還沒回來?”
“什麼事,說。”
“蘇溫和趙學文的事都傳開了,早跟你說過這件婚事要出事,現在知道了吧,就你還把她當寶一樣!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江秋蘭雙手在膝上握成拳,沉聲問他。
“什麼意思?趙學文都承認他和蘇溫底交往過,無風不起浪,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麼要去陷害蘇溫?早聽說她和方竟玦交情匪淺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和趙學文混在一起了。”
“阿青,鍋。”
江秋蘭頭也不回,簡短地說了三個字,楊嫂從廚房拿了炒鍋回來,李成峰立刻有不好的預感,警惕地看她。
江秋蘭掄起鍋就砸過去,怒罵道:“混你個賤人腦袋!你什麼東西敢到這大放厥詞!我們溫溫是你能汙衊的嗎?我打死你個賤人!”
李成峰懵了,被砸得頭昏腦脹,他怎麼都沒想過江秋蘭會動手打人,他覺得他之前的二十幾年是白認識她了。
楊嫂怕江秋蘭辛苦,奪過炒鍋叫道:“夫人你歇著,我來打!”
楊嫂長的壯力氣也大,李成峰反抗時竟被她推倒在地,她狠力砸下去,直把李成峰砸出門去。
江秋蘭看著李成峰的狼狽樣,明明是件痛快的事,卻半分都高興不起來,她抬手撐著額頭,眼淚不住往下流。
“這孩子,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!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!”
江秋蘭抽泣幾聲,忙又去摸電話繼續催人找。
李東商還在國外,他還不知道這件事,這幾天她只說溫溫忙著婚禮,太累了睡得早,他那麼疼她,肯定要發現異常,眼看就要瞞不住了。
蘇宅——
蘇溫站在門口,她已經徘徊了很久,始終沒有勇氣走進去。
蘇文發了郵件給她,說蘇墨銘病倒了,責備她讓她趕緊回來,她急著回來,卻在入門的時候膽怯了。
進了門會有什麼等著她,她想象不出來。
可是事情總要解決,總要解釋,她按響了門鈴,周媽媽開門,紅著眼睛將她迎進屋,她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