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大概是向以琛知道她要離開,所以便出聲叫住她。
他現在是要裴念時時刻刻都待在他的身邊的,就是害怕她會離開。
“我先帶她去找醫生,你先在這裡等一下。”
裴念並沒有理會她,拉著莫舒汀離開了病房,向以琛的聲音還在後面傳來。
“我不去了,我沒事的,你現在離開,他估計會追出來,他現在看不見,到時候出事了怎麼辦?”
饒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了,莫舒汀還是為向以琛著想。
裴念看了眼身後關著門的病房,確實,向以琛也真的有可能會追出來的。
她剛想說話,就看到了方雅琴走了過來,而她看到莫舒汀,一臉的吃驚:“舒汀……”
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阿姨。”莫舒汀輕聲道。
方雅琴注意到了莫舒汀手背上的傷口,愣了一下:“怎麼了?這手背上是怎麼了?”
“方阿姨,你來了正好,你現在病房裡照顧一下阿琛,我帶她去找一下醫生,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那傷口明顯就是被燙傷的,方雅琴細想一下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。
估計是和向以琛脫不了關係的。
莫舒汀走了幾步,想到了什麼事,所以便停下了腳步,又轉過身:“對了,方阿姨,不要告訴阿琛我回來了。”
方雅琴愣了一下,便點頭,其實她明白她的用意,她是擔心向以琛還是像是從前那樣的厭惡她,排斥她。
其實那時候向以琛也不是說厭惡她吧,只是卻真的是因為心裡有人,所以無論如何都裝不下她而已。
裴念帶著莫舒汀去醫生那邊處理了一下手背上的燙傷,兩人往回走,起初的時候,誰都沒有開口,後來,莫舒汀開口了。
“我會留在國內一段時間,我希望能每天過來看看阿琛,裴念,你可以幫幫我麼?”
她對向以琛的情意,或許從來就沒有消失過,當初會同意離婚,並不是因為她死心了,只是因為太愛了,所以才選擇放手。
裴念看著她,她此刻的臉上充滿了乞求的神色。
堂堂的莫家大小姐,何時試過這樣的去求一個人,這樣的低聲下氣的,何況還面對著自己曾經的情敵。
但是為了向以琛,她都願意放下這些了。
裴念點了點頭:“可以。”
“謝謝。”
莫舒汀跟著回去了病房,但是並沒有再進去,因為向以琛現在還處於盛怒當中,肯定也不願意她再出現,她只站在門口看了一會,所以就回去了。
接下來的好幾天,莫舒汀都會過來。
向以琛早就覺察到她,但也真的以為她就是個醫院的小護士。
只是覺得這個小護士還真的不怕死,別的護士都恨不得離這個病房遠遠地,可是她卻愣是要往他這病房裡湊。
而向以琛還是和從前一樣,除了裴念和方雅琴,誰他都沒有好臉色,也不允許誰靠近他。
但只有莫舒汀是怎麼說也說不走的。
向以琛身上的傷漸漸地好了,只是眼睛的情況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,他依舊看不見,因為不習慣也不能適應黑暗,所以他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,也越來越古怪。
在醫院裡住了一段時間,他就出院了,但莫舒汀因為還留在北城,所以也還是會每天過去向家照顧他。
向以琛對她除了冷嘲就是熱諷,沒有任何的好臉色。
但她還是堅持過來。
裴念和方雅琴都對向以琛說她是她們請回來的護士。
可是護士哪有這樣的,任他怎麼說話,怎麼折騰她,她就是不吭聲,來了這麼長的時間,真的從來都沒有聽過她說一句話。
而且,無論他怎麼樣發脾氣,無論他怎麼樣動怒,她的脾氣就是好的不真實。
向以琛雖然瞎了,但也不是傻了,何況他還和莫舒汀共同生活了近一年的時間,他雖然未曾深入去了解過她,但是這麼長時間了,她身上有些東西久而久之他還是能認得出來。
又一天中午,當莫舒汀將煮好的東西端上去給向以琛的時候,他以飯菜太難吃為藉口將這些打翻在地上。
令莫舒汀辛辛苦苦煮好的東西,她的心血都毀於一旦。
裴念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,看到莫舒汀正蹲在地上收拾東西,她的脾氣被向以琛磨得已經完全都沒有了,。
裴念卻覺得不能忍了:“向以琛,你不要太過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