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你爹,”縐氏摸著冬生的頭,輕聲的道。
“……,”冬生沒有回答,也沒有挪動步伐,只是握緊雙拳冷眼的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男人,眼裡沒有一絲對待父親那樣的不捨跟痛苦。
對他來說,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只是一個陌生人,記憶最多的就是他鐵青著臉,舉著棍子,要把自己往死裡打——既然他巴不得自己死,那自己又何苦的往前湊呢。
他現在姓縐,不姓梁。
梁氏雖然哭著,可渾濁的雙眼卻不時的抬起頭探視著,在看到縐氏跟冬生後,雙眼裡迸發出了濃烈的恨意,像野獸似的狂吼一聲怒道:“都是你,你個掃把星,毒婦,是你害死了我兒子,是你……,”
面對梁氏的突然發難,不要說別人,連縐氏都完全懵了,想不到梁氏會衝著自己來。
“你敢碰我娘試試,”冬生站在了發懵的縐氏面前,眼神如狼般的盯著梁氏,看的梁氏忍不住的倒退了幾步。
“你個小畜生,沒良心的,他是你爹,你親爹,他死了,你也不嚎幾聲,這都是這毒婦教你的,是不是,是不是?”說著,又踉蹌的往前,眼神裡帶著狠辣的決絕。
“我沒爹,”冬生握緊雙眼,怒吼一聲道。
“冬生,”縐氏聽到他這麼一喊,立刻心酸的喊著,怕他這句話被人記進去,以後讓他抬不起頭來。
“都是你這個毒婦,害死我兒子,我要你償命,”梁氏的腦子好像有些不正常了,哪裡閃爍著的狠辣決絕讓人心驚。
“誰害死你兒子了?”謝氏知道縐氏的無辜,就站出來說道:“你兒子自己為了享榮華富貴,跟人家和離了,怎麼害死你兒子了?你兒子是死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