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的說道。
人家擺足了架勢,為的是一個下馬威,可燕蓮卻偏偏跟人家不一樣,她連臉都沒有轉動一下,只是輕聲的喊著:“應大,帶著他們回家了,這鬼天氣,你們也出來瞎摻和,活該白被人家打,”
應大他們三個委屈啊,這不是有人吩咐,他們三個會來嗎?
“主子,這可不怪小的們,”應大算是見過世面的,也知道自家的主子不可小覷,就勉強的迎著大雨站起來,控訴說:“小的們陪著姑爺回來看望老爺子,這話都還沒說上半句呢,就被他們拉來打了一頓,早說我們不是方家村的人了,他們就不聽,非打的小的幾個站不住了才罷手,”
好在皮厚肉糙的,也就挨頓打,別的沒什麼。
“這可得勞煩給解釋解釋,這方家村的地是岳家的,人可不是岳家的吧!?好好的抓了我的人就打,這算什麼呢?欺負古泉村沒人了嗎?”燕蓮的雙眼眯了一下,那股子的怒氣在心裡徘徊,陰陰質問著。
“啪啪……,”突然的,屋裡響起了鼓掌的聲音,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,包括燕蓮的。等她看到裡面出來的人後,嘴角微微一彎,笑了。
“應娘子果然是有些手段,真是不敢讓人小覷啊!”嶽三少狹長的雙眼眯了一下,望著眼前平凡無奇的女人,心裡納悶,這改變了那麼多事情的女人,真的是她嗎?
“你是誰?”燕蓮自然知道他是誰,問一聲,無非是嘲弄人家而已。
“嶽三少,”掃了她一眼,嶽三少沒有生氣,反倒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,衝著燕蓮笑道:“真是久聞應娘子的大名了!”
這麼諂媚,可不像她瞭解的嶽三少啊!燕蓮戒備的睨了他一眼,抿嘴淺笑,沒有出聲。
“應娘子最是和善的,看到這麼些人留在雨裡的,是不是覺得看不過去呢?”嶽三少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一個在雨裡撐著雨傘,一個在屋裡漫不經心,形成了詭異的局面。
嶽三少的話一落下,整個方家村的村民都死死的盯著她,好像就這麼盯著她,就能把他們給解救了似的。
燕蓮早就習慣了這樣吃人的眼神,所以一點都不覺得驚詫,反倒好笑的問道:“這看不看的過去,又不是我說了算,嶽三少這問的還真是有些意思啊!”這個男人的眼裡,充滿了算計,真的讓人不喜歡。
“不,應娘子說錯了一句,只要應娘子點個頭,這些人,就立刻能回去,洗個熱水澡,喝口熱水了,”嶽三少搖著頭,笑著挑明道。
他這話才落下,方家村的人就跟瘋了似的,個個躁動起來,有人甚至大喊:“求求你,救救我們,救救我們……,”
“阿佔,讓你大姨子救我們啊,我們都是一個村的,你不能見死不救啊!?”有人急著找方有佔,知道人家是古泉村的,是方有佔丈母孃家的,是親戚。
“是啊是啊,咱們是一起長大的,你不能見死不救,”有的人悽慘的叫著,看著方有佔,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,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撕裂了他。
方有佔看著最為熟悉的村民,裡面有看著自己長大的,有跟自己一起長大的,有的還是懷裡嗷嗷待哺,心裡充滿了複雜。他低頭看著受傷了的父親,想起父親受到的委屈,想起方才人家打父親的時候,他們冷漠的樣子,複雜的心情漸漸的淡了。
他不是傻子,怎麼會不知道,方家村的人是想把父親給逼出來當替死鬼,要不是有要好的人偷偷的來報信,這個時候,父親說不定被打死了。
應大幾個人打不過人家,在捱打的時候,都護著他們父子,受傷的反倒是他們。而方家村裡的人,就這麼冷漠的看著,誰也沒有出聲,就如當初賣地的時候,父親不同意,個個帶頭責備父親不要壞了村裡的好事,如今,卻成了父親的責任,還真是一場笑話。
父親不是方家村的人,他姓方,卻從成親之後不住在方家村了,這裡的人,根本沒把父親當成一個村的人吧。
方有佔一直保持沉默,但臉上的表情卻一直在變,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他的開口,他沉默了許多之後,伸手捂著自己父親臉上的傷口,淡淡的說:“大姐,我想帶我父親離開方家村,”
“好!”方有佔是個好的,對燕秋好,對謝氏跟應翔安也好,她老早就讓方伯來古泉村住了,可他不同意,說那會讓方有佔丟臉。
如今,大概是傷心了,才這麼決定的。
“應娘子真的狠的起心腸嗎?你也是當孃的 ,這裡可是有很多還嗷嗷待哺的孩子呢!”嶽三少挑眉,發現這個女人的心,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