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居然還敢覬覦君家家主之位?”
秦姨娘臉色大變,踉蹌著後退了幾步,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:“老爺,你,你都知道?”
君嘯霖冷哼一聲,低聲怒道:“秦景芝,今日我將家主之位傳給紅杏,你若敢從中作怪,別怪老爺我一紙休書將你逐出君府!”
秦姨娘頹喪的軟在地上。尚未開口,眼淚先就滾滾而出。
她看看君嘯霖,又將目光看向君紅杏,片刻後,終於點頭,凝噎道:“是!我都聽老爺的……,我不作怪,我不作怪……,求老爺別趕我們母子離開……”
君嘯霖有些嫌惡的看了她一眼,這才轉而繼續對君紅杏道:“紅杏,正巧今日幾房宗伯族親都在,待會兒你拿著這鑰匙和印章出去,他們便都知道你是君氏一族的家主了,你有什麼不懂的,都可以問他們!”
他稍作停頓,又道:“那幾房宗伯族親。都是側室出生,你不必怕他們!以後,他們都得聽你的!”
他見君紅杏沉默不語,嘆息一聲又道:“紅杏呀,為父就將為父的性命和君氏一族的命運都交給你了,你可不要辜負為父對你的期望呀!”
君紅杏低頭看了看被塞到手中的鑰匙與印章,心中飛快的權衡了一番。
她一個弱女子,如果真的離開了家族的庇護。在外面的日子肯定會過得悽悽惶惶戰戰兢兢!
就算她手頭有些積蓄,帶著四個家奴能夠勉強維持生計,也斷然捱不過那場持續兩年的戰亂!
到頭來,她的下場將會是她想象不出的悽慘!
而有了這君家家主的身份,她不僅有了棲身之所,說不定,還能利用這身份來改變些什麼!
思及此,她的手已經將那一大串鑰匙和玉印牢牢的握在了掌心。
君嘯霖見她接受了,連忙喜道:“好好好!你趕快去求求錦公子或者梟城主,他們一句話就能救為父的性命呀!”
君紅杏將手中鑰匙和玉印更緊的握了握:“伯父放心,紅杏會想辦法的!”
此時,旁邊的那幾個衙役已經等得極不耐煩了,粗聲粗氣喝道:“嫌犯君嘯霖,你還要磨蹭多久?”
君嘯霖急忙賠笑,又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那為首的衙役道:“還請幾位官爺再通融通融,讓我能夠多些時間安排安排家裡的事情!”
那些衙役早先就得了他一疊銀票。才願意站在旁邊等他這麼長時間。
此時又得了一塊瑩潤剔透的玉佩,態度自然又轉緩了一些:“快點兒呀!人家苦主還在衙門等著呢!”
君紅杏早就覺得今日這些衙役出現得太過蹊蹺了一些。
她開始還以為是秦姨娘的縝密計謀,提前連衙役也通知了!
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,因為秦姨娘再怎麼會算計,也絕對算不到君嘯霖會拔劍殺人呀!
此時聽見這些衙役口中提到‘苦主’二字,她忍不住出聲問道:“幾位官爺,你們剛才說的苦主是誰呀?”
為首的衙役往榻上一具男屍指了指,回道:“那人叫吳三振。是戲班子當家的!他平日裡都是子時之前回家,昨夜他妻子見他一夜未歸,急得天未亮就到衙門報官尋人……,這大清早的,爺們兒幾個若不是看在她給了一口袋銀子的份兒上,也不會上你君府走這一趟!”
他將手中的玉佩拋了拋,得意的說道:“呵,沒想到走了這一趟,爺們兒幾個還真是大有收穫呀!”
另外一個衙役也忍不住笑著搭話道:“城主大人若知道咱們替他抓回了一個殺人犯,說不定會將他百美園中的美人兒賞一個給咱們呢,哈哈哈……”
幾個衙役越想越美,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!
君紅杏秀眉微蹙,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一聽到城主大人和百美園,她就覺得有些噁心!
敷衍了兩句,她轉過身再看君嘯霖的時候,發現他已經去側屋取了文房四寶,正低著頭刷刷疾書。
她走過去,看見打頭兩字,赫然正是休書二字!
君嘯霖將休書寫好,吹了吹墨跡,雙手捧了來到君紅杏面前,沉聲道:“還請家主為我這份休書蓋個印,從今往後。她沈玉茹與我們君氏一族再無瓜葛!”
君紅杏這才想起手上還握著家主玉印,急忙答應一聲,用那玉印在君嘯霖手指的地方用力摁了下去!
想到母親十五年的屈辱今日總算徹底得報,她摁印的手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力道。
沈氏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,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