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言外之意似乎是我要對他有點感覺才是正常的嗎?”安娜疑惑得看向他:“那個凌先生叫我曼兒,曼兒是誰?”
“曼兒是……”
季煦剛要開口解釋就被安娜打斷:“Amy;靠邊停一停,那不是洛拉小姐,她似乎沒有帶傘,我們送她一程吧。”
季煦看著不遠處屋簷下那抹高挑的身形,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經意得緊了緊。
他還未來得及答應,安娜已經把洛拉招呼進來了。
“洛拉小姐,擦擦吧!”她遞過一疊乾淨的紙巾給洛拉。
“謝謝!”洛拉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男人,眸光變了變。
“回家嗎?”季煦看著後視鏡,平靜地開口。
“不,你送我到醫院門口就好,我有些資料要過去拿。”洛拉停了停又道:“辦公室裡有備用雨傘。”
季煦緩緩啟動車子,安娜看了眼洛拉又看了眼季煦,摸著鉛筆盒中長短不一的鉛筆,嘴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笑意。
手機裡震動了一下,螢幕跳出一張小寶嘟嘴的照片,沒有任何配字。
安娜手指動了動,第一次按了回覆鍵:“凌先生,你的謊話一點都不高明。”
………題外話………明天見……
☆、127。127章 其實你對凌晨希並非沒有感覺,我說的對不對?
不過數秒,凌晨的簡訊又進來了。
【小寶說,他負責遙控,我負責操作,我們分工明確,涇渭分明。】
分明無賴的話語偏生被他說的一本正經,安娜唇角勾了勾,沒有再回復。
酒店內,凌晨希站在窗戶旁邊,他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,才低頭看了眼仍舊寂滅的手機呼吸燈償。
琉璃燈光璀璨,杯底流紅,男人滾動的喉結壓抑著。
等待這件事,這五年來他已經做得嫻熟無比,所以也並在乎這點時間。
他有千萬種方法可以把路曼帶回A市,但是他不敢,他怕他稍有過激的舉動,路曼就會再次消失,他現在要的不多,只要她還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便好。
而他的人生,再也拼湊不出另一個五年讓他戰戰兢兢。
季煦大概就是清楚他的這種心態,才會在他面前有恃無恐地跟安娜親密,他內心雖然很憤怒,可他卻找不到一個源頭來發洩自己的憤怒。
畢竟,在路曼的眼裡,他已然陌生,這恰好,磨滅了他的底氣。
凌晨希灌了口酒,捏著酒杯的手指骨節青白。
***
季家。
安娜看著低頭給她的腳踝上藥的季煦,臉色有些不自然:“Amy;我自己來就好了。”
“別動!”季煦按住了她的腳:“這些事我已經做了這麼多年,今天只是跟往常一樣,安娜,是你的心態有了變化。”
安娜臉色微微有些蒼白,她咬了咬牙,不再動作。
季煦繼續娓娓道來:“其實你對凌晨希並非沒有感覺,我說的對不對?”
“我說過我對他不感興趣。”
“安娜,你騙得來自己,但你騙不了我,這些年來,你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我都記得清清楚楚,以前的你也會笑,但不會像今天這樣生機勃勃。”
季煦沾著藥的手指摩挲著她腳上那圈年歲已久的傷疤,抿唇道:“女孩子的身上還是不要留疤的好。”
安娜疑惑地看向自己腳踝一圈顏色極深的疤痕:“Amy;我腳上的疤痕怎麼來的?”
季煦呼吸一窒,他抬頭定定地看著安娜:“我不會告訴你,而且你也不會想知道那段曾經連你自己都覺得難捱的日子,我保證。”
安娜嘆了口氣:“你說的對,對我來說,過去不重要,現在和未來才是我真正要操心的事情。”
季煦卷下她的褲腿,放進了柔軟的被子裡:“會好的,別擔心。”
他把藥整齊地放入醫藥箱內,再把它放回固定的地方,才走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:“晚安。”
安娜看著季煦離去的背影,緩緩道:“Amy;洛拉小姐很好。”
季煦沒有回身:“安娜,你拒絕我的藉口越來越高明瞭。”
安娜無奈地看著季煦遠去,幽幽嘆了口氣。
她撩起衣服的下襬,小腹中部偏下的位置有道十厘米來長的傷疤,多年過去了,疤痕的顏色已經變成淡淡的粉色。
安娜的身上曾經有很多道疤,小腹,胳膊,腿上乃至足踝,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