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空空如也。
她一慌,赤腳跳下床在房間裡找著一寸一寸地翻著凌晨希。
甚至趴下身子在桌子下,床下搜尋著。
她沒找到凌晨希,著急得要哭的時候聽到有水聲從盥洗室傳來。
凌晨希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,就看見路曼蜷著腳尖站在門口,她看著他,一臉幽怨。
他先是一愣,目光落到她***的雙足上時,頓時眸色一深。
天還沒回暖,大理石地面尤為冰涼。
“怎麼不穿鞋子?”凌晨希蹙眉不悅道。
路曼絞著手指有些委屈,眼裡淚汪汪的,淚珠子卻不肯落下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凌晨希有些惱,卻是抱著手臂,饒有興致地似地看著她。
路曼嘴巴一扁,才低聲憤怨道:“你跟她走了……你不要我了!”
凌晨希瞳孔一縮,路曼雖然神志不清,但有些記憶在她腦中尤然根深蒂固。
可他,又要怎麼跟這樣的她來解釋,或是求取原諒?
他嘆了一口氣,俯身把她抱起,低頭看著她:“我怎麼會不要你?”
他把她抱到床沿坐下,拿過棉拖,剛套上一隻準備套另一隻的時候,卻感覺有什麼東西擦過耳邊,斂神看去,剛套好的拖鞋就被路曼踢飛。
她晃動著腳,準備把另一隻拖鞋也踢飛的時候,凌晨希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不安分的雙腳頓時安靜了下來,路曼委屈地垂下頭顱,可憐兮兮地看著凌晨希拾過被她踢飛的鞋子重新給她套上。
“穿鞋你很委屈?”凌晨希看著她頗為哀怨的神色,問了一句。
路曼看著他,無比堅定地點了點頭。
那神情無聲地向自己表達著,穿著鞋子,她很難受耶!
凌晨希唇角微勾,眼裡有瀲灩的笑意,他看著她肯定地說道:“過了今天,以後你不想穿就不穿了好不好?”
當然,他沒說的話是,今天過後,別墅的各個角落都會被鋪上厚厚的一層的地毯。
路曼開心地笑了,她撫摸凌晨希揚起的唇角,定定道:“好看!”
凌晨希有些不解,挑眉問她:“什麼好看?”
路曼卻只是搖搖頭,嘿嘿笑著。
二人下樓,呂玲已經準備好了早餐。
凌晨希看著路曼盤子中的土豆泥,擰擰眉,“把這個換掉吧?”
呂玲有些詫異,“先生,這是小姐最愛吃的土豆泥啊!”
凌晨希臉色一變,在他的記憶力,路曼最不喜歡吃的東西里面就有一樣是土豆……
為了證明呂玲話語的真實性,路曼已經拿起勺子,舀起了一口土豆泥往嘴巴里送。
可還沒送到嘴邊,金屬勺子從手中脫落,掉到桌面上,發出咯噔的一聲脆響。
她不甘心,右手又拾起了勺子,可這次還是沒夠到嘴邊就脫落了。
她有些惱,可還是不死心,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,樂此不疲,土豆泥一點點地摔在飯桌上,很快就一片狼藉。
凌晨希看著她這副模樣,呼吸一緊。
忽然連吃早餐的興致都沒了,他拿起掛著椅子上的西裝穿上,對呂玲道:“好好照顧小姐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她點了點頭。
凌晨希走到路曼身邊,揉著她的頭髮道:“我先去上班了,晚上回來陪你好不好?”
路曼把頭偏開,沒有理會他,而是繼續與自己的右手較勁。
凌晨希的手僵在半空中,神色有些悽然。
呂玲在旁邊看得鼻頭一酸。
凌晨希走後,呂玲坐到路曼身邊,輕聲道:“曼曼,我餵你好不好?”
路曼打量了她一眼,把勺子遞給她,“給,它不乖,你要小心點。”
呂玲抹了抹淚花,“好。”
***
下午,凌晨希正開會的時候,林生推門走了進來,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。
只見他臉色一變,道了一聲“散會”就急忙朝外走。
大家面面相覷,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凌晨希回到城郊別墅的時候,路曼還在發瘋地砸東西。
剛鋪好的地毯上散落著一大堆的物什,其間不乏一些瓷器的碎片。
而他眼尖的看到,路曼赤。裸的足底有一抹血紅。
呂玲在一旁驚慌失措。
“怎麼了?”凌晨希沉沉地問。
她看到凌晨希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