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是很久沒有見到父親吧……”黎亭已經解決了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問題,現在渾身都十分舒坦,於是自然而然地進入了賢者時間,能夠思考問題。
“……”
床凹下去了一塊,任平聲坐在了床邊,調暗了臥室的燈光,關上了防輻射窗戶外面的遮光板,點點頭表示同意:“我也很久沒有見到我這個折騰人的媽媽了。”
“是啊,好久都沒有體會到家的感覺了——”黎亭感慨地轉過身來,給了任平聲一個溫暖的笑意。
他想通了,他既然在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答應了要嫁給任平聲。發生關…系,那也是遲早的事情。何況,做…愛是個動賓短語,愛才是關鍵而不是那個動作。
黎亭知道自己愛任平聲,所以他覺得他可以。
然而任平聲卻十分不合時宜地嘆了一口氣:
“我倒是希望啊,她少來這裡。”
“嗯?為什麼?!”
“你和她還不太熟悉,等熟悉起來了,你就知道她的麻煩了……”任平聲皺起眉頭,臉上都是苦大仇深的表情,十分擔憂,又十分無能為力。
大約是因為任平聲的臉上從來沒有露出過這麼可怕的表情,黎亭對這句話記憶猶新。只是到了後來,當黎亭被任母拖拉著去做了一次任母所謂的MODEL的工作之後,黎亭確確實實地、用親身經歷,體會到了任平聲所謂的“希望她少來”的含義。
不過,那也是後話了。
此時此刻的任平聲只是又長嘆了一口氣,給臥室的房門上了兩層安全鎖之後,才關閉了小燈,從後面擁抱住了黎亭。
黎亭的身子僵了僵,或許是僵硬得太明顯,讓任平聲摟著黎亭腰的手臂也僵住了。
臥室本來很是溫馨的氣氛,突然變得有些凝重。
“我……”
黎亭開口想要解釋什麼,可是卻被任平聲搶了話頭:“別怕,我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“唉?”
“雖然我是很想要你,”任平聲坦然地承認了自己,“可是我,還是有些緊張、有些不確定……”
“……唔,我也很……”黎亭想了想很想說什麼,卻被任平聲輕輕地從後咬住了脖子。
任平聲咬著黎亭的後頸,用牙齒在上面細細碾磨著,有些疼又更多是癢的感覺,黎亭難耐地喘了一聲。立刻,任平聲就失控,嘴下的力道控制不住,在黎亭的脖子上,留下了一個血痕。
“抱歉,弄傷了你。”
黎亭搖搖頭,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:
“我們,真的不做嗎?”
“……”
這個問題很難,任平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,所以他沉默了一會兒,看了看自己特意留出來的和黎亭身體之間的一段空隙,又瞧了瞧自己那位躍躍欲試的小兄弟,任平聲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黎亭,我不想你將來後悔。”
“……”
如果在情話裡面打分的話,100分作為滿分。黎亭只想給任平聲的這個答案打負分——
他話中邀請的意味難道不明顯嗎?難道當真要學著那些文裡面的女王受一樣,將攻君推翻在床上,然後騎上去在能讓任平聲理解他的本意?
黎亭恨不得立刻撕破臉將任平聲掀翻在地,然後騎上去左右開弓舒服自己。
可是,很可惜。那個時候的黎亭還並沒有和作為CV的長恨離亭、那個浪得飛起的“離娘娘”合為一體。
所以,
後來,黎亭和任平聲在這張床上每一次滾床單的時候,都會想起他們這個不怎麼合意或者說十分差勁的夜晚。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嫌棄,嫌棄對方的不主動,嫌棄對方的木訥和不會看氣氛。
第二天清晨,任母和黎華的舉辦婚禮日期還沒有確定下來,黎亭卻被晉小江鬼鬼祟祟地拖入了書房裡。
晉小江說小岸有事情要找黎亭。
提起小岸,黎亭這才發覺,其實距離他和小岸約定的日期,其實正好是三天後的今天。開啟了顯示器和小岸聯絡之後,小岸很快就把一份代號為《琴瑟》的計劃書傳送給了黎亭。
在雪白色的封皮上,安全等級為SS級。
黎亭不知道小岸是如何盜取得到這種最高階別安全的計劃書的,但是黎亭知道他要小岸辦的第一件事,已經成了。謝君懷同君臨天下肖亦清的計劃書,還有《刀譜》的事情,很快就要有了眉目。
“不過黎亭,我覺得你高興的太早了。”
小岸在那邊對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