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平聲一口,揶揄地眨了眨眼睛,“原來某人拈酸吃醋的時候,是這種模樣,倒叫我開眼了。”
任平聲不介意,只狠狠地咬了咬黎亭的嘴唇。
“我答應你,”黎亭摸了摸任平聲的頭髮,“以後,能夠同黎亭這個名字一同被提起的,只有任平聲三個字。”
黎亭的眼睛亮亮的,任平聲竟看得痴了。
直到,場外等候的人實在等得不耐煩來敲門催促他們了,他們才意猶未盡地分開了,來到入場等候的地方,按照少林寺的要求,戴上了兩朵代表他們隊伍的藍色旻花在胸口——
“不管什麼原因,”任平聲囑咐,“記著我的話。”
“好好好,我記著呢,發生什麼我都自保為上,不會和他們糾纏的。”
黎亭這話的話音一落,他們面前的大門就被開啟了,場外的歡呼聲立刻如同潮水一般湧了進來,黎亭從手中拿出了一柄他隨意找來的鐵質雙刀,深吸一口氣,跟在任平聲後面,慢慢地走了出去。
此間競技場乃是一片模擬出來的一片雪地,場中有一顆顆盛開的旻花樹,周遭還有小橋流水,倒有幾分禪意。
謝君懷白色軍服在身,騎在青龍上,而玉樓雪則是一身藍色的軍服,緊緊地抱著謝君懷的腰身坐在謝君懷背後。相較於他們的出場,黎亭和任平聲用步行的,似乎有些寒磣了。
在看清楚了任平聲的軍服顏色還有武器之後,整個場外的人都不怎麼看好黎亭和任平聲——玉樓雪就算再不濟,也算是一個治療傭兵。黎亭和任平聲兩個人一個是雞肋傭兵職業橫刀,另一個則是看上去沒有什麼特點的雙刀,這場比賽似乎根本沒有懸念。
尤其是,任平聲的那把武器,看上去就十分垃圾,根本沒有刀柄的武器怎麼可能敵得過謝君懷的青龍。
相比臺下觀眾臉上一應的不看好和不屑,謝君懷的臉上沒有表情,手底下更是沒有半分放鬆的心情。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青龍,眯著眼睛盯著任平聲和黎亭。
“離哥哥,你、你當真要和謝大哥打嗎?”玉樓雪小心翼翼地開口。
黎亭微笑,遠遠地看著那隻“小兔子”:玉樓雪是戰場遺孤,從小就和他一起長大,總是喜歡跟在他身後叫他“離哥哥”,遇見什麼大事只會哭起來,小時候還覺得需要保護、十分可愛,越長大,卻越覺得此人可惡,看著生厭。
“你們若是現在認輸,”黎亭揚刀直指謝君懷方向,“我倒當真不想同他打。”
“呵,”謝君懷聞言冷笑,“黎亭,不要以為你現在有孕在身我就會手下留情!”
這話說出來聲音不大也不小,卻被當場轉播了出去,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瞧著黎亭——黎亭眼下有四個月的身孕,先前被折騰得慘了,又是孕瘦,不點明根本看不出。
不知道謝君懷是怎麼看出來的,黎亭倒是不尷尬,和任平聲對視一眼、交換了眼神,便開口道:“在下也不用親王相讓,廢話不便多說,還請親王出招吧!”
黎亭話音才落,謝君懷的青龍便從天而降,只劈黎亭,黎亭閃身後退,給了任平聲機會,鐮刀橫刀在手直接架空了謝君懷的攻擊,然而坐在青龍之上的玉樓雪並沒有閒著,他當即發出的三枚毒飛刀只取任平聲的要害所在。
橫刀血量豐厚,經得起消耗,觀眾一時間不明白謝君懷和玉樓雪的戰術——
他們應該早早合力攻擊黎亭,先除近戰輸出傭兵,之後再攻任平聲才是上上策。然而,原本應該回護任平聲的黎亭,卻根本沒有幫任平聲抵擋那幾枚毒飛刀,他直接就上手了一個雙刀的技能,旋轉側身攻擊之後,在玉樓雪不得不收手防護的時候,一個會心攻擊之後,從天而降——
直取青龍的雙翼!
黎華就是發現翼刀的人,黎亭自然十分清楚翼刀的弱點,況且,任平聲是橫刀,那麼一點點毒飛刀的傷口,黎亭當然不用理會。
這一招出得迅猛,觀眾臺上先是靜默,之後議論紛紛,黎亭的武器雖然不如謝君懷、玉樓雪,可是他的出招速度、應變能力當然不在謝君懷和玉樓雪之下,遠觀就知定然是S級傭兵以上的身份。
這和黎亭以往的評價大相徑庭,原本一場似乎勝負已分的比賽,在一招交手之後,竟然引來了人們更高的興致。
謝君懷的青龍在黎亭的刀光一現的時候,當然迅速往前朝著任平聲一撞,青龍回頭只能調頭,速度自然比不上出招速度最快的雙刀,只能將防禦變成攻擊,直取任平聲的咽喉。
任平聲是橫刀,手中的鐮刀駕著謝君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