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來、黎亭手中奶瓶也摔在地上,還溫著的奶潑了玉樓雪一身。
玉樓雪當下一扁嘴就哭了起來,雖然發不出任何聲音,但是卻是黎亭十分熟悉的楚楚可憐模樣,黎亭輕哼一聲,沒有說什麼,轉身過去重新衝奶粉。
“黎大哥!”霜降卻看不下去了,“我聽他說你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他身世那麼可憐,就算你再怎麼恨謝君懷,你也不能把怒氣撒在他身上啊!他還小你兩歲呢!”
“呵,”黎亭一口氣上不來,冷笑著看著霜降,“你信——他?”
“我為什麼不信!我看見你把他推翻在地上的!”霜降虎著臉,“你看他的手都被玻璃弄傷了!”
霜降說完,狠狠地瞪了黎亭一眼、咚咚咚走過去,就準備扶起玉樓雪。然而,一直在旁邊沉默的任平聲突然淡淡一笑,他上年一步擋在了霜降和玉樓雪中間,只看著玉樓雪:“霜降說你告訴他許多事,你不是聲道癌了嗎?”
玉樓雪顫了顫,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站著剛才的水漬慢慢地在地面上寫字:“我可以寫。”
“可以寫嗎?”任平聲笑,沒有再看玉樓雪一眼,反而看著黎亭,他走過去,笑著將黎亭圈在懷裡,這才對著霜降和玉樓雪說,“小雪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你離哥哥他在帶著這個小淘氣,脾氣難免差些,就算他再怎麼發火,你也要讓著他。他推你,你就認著,明白嗎?”
玉樓雪和霜降俱是一驚,玉樓雪半晌才在地面上寫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我沒有推他!”黎亭窩在任平聲懷裡,還是忍不住解釋,“他拉著我的手,我……”
“黎大哥他都病成這樣了,你沒推他難道是他平地摔的嗎?”霜降不相信。
“懶得和你解釋,霜降你不要相信……”
“推就推了,”任平聲打斷黎亭焦急的解釋,笑眯眯地在黎亭的後頸處吧唧了一口,“你愛怎樣就怎樣,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。”
霜降翻了翻白眼,只覺得任平聲不辨是非,拉著玉樓雪就往外頭走。直到他們兩個人都離開以後,黎亭才彆扭地從任平聲懷裡鑽出來:“你說的什麼胡話,我如果當真是推了他、還想要殺他呢?”
“我都看見了,”任平聲將黎亭的手我在手中,“他怎麼借力拽的你,怎麼憑空摔倒的,我都看見了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和霜降解釋清楚?”
“解釋清楚又有什麼用?”任平聲反而笑眯眯地拿起了黎亭調好的奶瓶奶孩子,“當年你和謝君懷解釋,難道就有用嗎?”
提起當年,黎亭不由得閉嘴了——
確實,只要是和玉樓雪有關的事情,無論是誰先起的頭,但凡有錯、出事,最終都是怪在了他黎亭的頭上。黎華和謝雨萱覺得玉樓雪是個可憐孩子,要黎亭處處讓著他。謝君懷覺得玉樓雪病弱,黎亭做什麼都是惡人。
最後,黎亭只能是不討好。包括在暗流當中,玉樓雪不會水,黎亭好不容易拉住了玉樓雪的手,卻被玉樓雪用力按倒在暗流當中。甚至,黎亭本來想要下去救玉樓雪一命的行徑,被玉樓雪做成了他要趁機殺死這個小弟弟的舉動。
黎亭搖搖頭:“當年的事情,不提也罷。”
任平聲揶揄地瞧著黎亭,卻沒有把嘲笑的話說出口,只是將小豆沙包餵飽以後,輕輕地撫摸孩子的後背,等著小傢伙打嗝之後再哄了小孩去睡覺。
看著任平聲為小豆沙包蓋上了被子、關上了嬰兒房的大門以後,黎亭才扯著任平聲到了一邊去:“你剛才找我什麼事?”
“許攸說前幾天你還在毀諾城上的時候,有人給我們基地發了通訊,說是想要購買碧石。”
任平聲一邊說,一邊拉著黎亭往書房走,黎亭似乎很享受他們手牽手的這種感覺,於是點點頭:“我知道,師兄和我說過了,怎麼,是那些人有什麼不妥嗎?”
“前幾天還只是不知道他們的來歷,今天,在外面的貝利塔帶回來了這個東西……”任平聲說著,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的東西,“你瞧瞧——”
那東西黎亭最是熟悉,CV們都特別還用這東西,比起麥克風這樣老舊的收音裝置,這東西反而十分清晰的可以控制聲線,比當初的變聲器還厲害,和智慧共生武器也沒有任何的衝突。
“原先,”任平聲看著黎亭的表情,這才緩慢說下去,“解相逢和我說這可能是你的,我還不信,如今看你的表情,也證實……唉喲!你打我做什麼?!”
黎亭不客氣地敲了任平聲的腦袋一下,他勾起嘴角笑、嗓音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