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的餐廳就發生了食物中毒事件,黎亭和任平聲坐在飛船上看著那則滾動播放的新聞,心照不宣:現在的宣傳手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只是那些托兒付出的代價也太過大了一些。
好不容易回到了開封的基地裡面,黎亭在沙發上看見了整個人很憔悴的顧君愁,奇怪的是——蘇行雲並沒有出現在他身邊,黎亭看了看林靜,林靜悄悄地做了一個口型,說的是:“他一個人來的”。、黎亭也不好追問,只是走過去坐在了顧君愁的對面,等著顧君愁開口。
“我……”顧君愁開了口,他的聲音說不出的嘶啞,他自己也尷尬地愣了愣,這才清了清嗓子,壓低了聲音輕聲說,“可以留在這裡嗎?”
“你的留下,不包括加入我們嗎?”
顧君愁苦笑,搖了搖頭:“我不覺得我現在的狀態能夠領兵作戰。”
“……”黎亭還想說什麼,任平聲卻擋在了黎亭和顧君愁中間,給黎亭做了一個“交給我”的眼神。之後,等息紅淚、林靜和黎亭都離開之後,任平聲看了看顧君愁——
只要站的近些,就可以從領口處很清楚地看見顧君愁身上青紫交加的吻痕,他的聲音嘶啞,又是什麼緣故任平聲心裡清楚。當年北聲軍團的建立裡面也有顧君愁一份力,說簡單:顧君愁也曾經是他任平聲的兄弟。
“是行雲嗎?”
任平聲開門見山,指了指顧君愁的領口。顧君愁一驚,臉上的神色頗有些尷尬,伸出手來想要遮掩、最後卻頹然地放棄了,畢竟已經被任平聲看見了,他現在也沒有必要拿出那麼多驕矜的姿態了。
就好像蘇行雲說的、睡都睡了,難道他還要大哭大鬧地求著蘇行雲負責嗎。那樣太難看了,也顯得他更加狼狽了。
顧君愁點點頭,輕聲說:“是啊,是蘇行雲。其實,昨天我就已經來到開封了,只是正好他們說你們沒有在基地裡,我也就沒來打擾你們。今天,也是因為……耽擱了一會兒。”
他沒有說是因為什麼耽擱的,畢竟一個人在商務旅館裡面,雙腿顫抖、悲慘地清理自己後…庭裡面的濁夜,然後上藥這種事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,或許都太羞恥了。尤其是顧君愁這樣的直男,一直一心一意地愛著一個渣女,最後卻等來了懿汀毫不猶豫地背叛。
任平聲不置可否,糾纏在別人的感情中不是明智之舉,於是他換了一個話題:“當真決定要離開謝君懷了?”
顧君愁搖搖頭,臉上的神情有些痛苦:“這些事情,從來都不是我決定的,不是嗎?包括懿汀、包括謝君懷,你是知道我的,我……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當一個帝國的親王,領兵打仗。”
任平聲皺了皺眉,看著顧君愁,無可奈何地拍了拍顧君愁的肩膀:“你的房間紅淚會幫你安排,你想要距離蘇行雲遠一些還是近一些都隨你,戰爭的事情,我會和黎亭解釋清楚。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謝謝你,”顧君愁真誠地感謝,“這麼多年了,行人、不,平聲,你還是這樣的貼心。”
任平聲揮了揮手,讓顧君愁不用在意,相反顧君愁只是頹然地倒在了沙發裡面,抬起手背來覆蓋在額頭上,其實他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,身後火辣辣得疼,渾身上下都變得十分敏感,手腳冰涼的感覺越來越嚴重,眼前一陣一陣地犯暈,額頭卻好像在燒,他只能模模糊糊看見眼前一片紅影。
有些勉強地露出了一個笑容,顧君愁閉著眼睛開口:“抱歉啊紅淚,我現在沒有什麼力氣,我……等會兒會自己過去的……”
“君愁?!顧君愁!”
息紅淚就這樣看著顧君愁好好一個人忽然在她面前昏迷過去,伸手一探顧君愁的額頭才知道他已經燒得滾燙,息紅淚連忙找人過來將顧君愁抬進寢室去,暫時建造獅們還沒有能夠建造出來一間新的寢室,息紅淚想了想,還是將顧君愁安排在了蘇行雲旁邊的房間裡:那裡原本是息紅玉的房間,小玉年齡還小,跟著自己擠一擠不成問題。小丫頭也懂事,應該不會鬧起來十分計較。
將人安排好了,息紅淚才給醫院打電話過去找到了醫生過來給顧君愁檢查,檢查的時候,息紅淚不可避免地看見了顧君愁身上的傷痕,醫生長嘆一聲,也不知道要說什麼,無奈地留下了傷藥,交代了息紅淚幾句之後,給顧君愁掛上了兩瓶水就離開了。
看著憔悴如此的顧君愁,息紅淚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,想了想還是叫解相逢來幫著上藥——論起鬨人,解相逢自有一套,何況許攸也是整個基地的男人裡面最通情達理的。
息紅淚也不想因為救了一個人,把自己給捲進